第94章(1 / 2)

她早就累的昏睡过去,正是渴得紧的时候,便悄悄伸出舌来试探着,却碰得温软冰凉。

陆昀想着她定是渴了,方才哭天唤地的闹了好些时候,是该喂她些凉水了。

他环顾四周,也没瞧见床榻前绑着铃铛来,便亲自把人抱着,又用大氅把她裹紧,端了碗凉茶喂至她嘴边。

燕鸣歌慵慵软在人怀里,由着他喂,谁知陆昀想着这是凉茶,她不好多喝,只叫她尝两口润下嗓子,故而正要松开拿远些,就见她伸出软绵绵地手推了推他,娇滴滴道:“还要喝。”

声婉如雀,娇莺恰啼。陆昀却是听得血脉喷张,心头一热,抱着人又放回了床榻上。

原先的寝被已经脏污了不能用,可她身子娇嫩,若只是将人大大剌剌地放在上面,会觉得硌得慌。

是以,陆昀只好将自个料子细腻的中衣褪下叫她压着,免得又讨了她的骂。

这厢儿两位主子还赖在内室不肯起,浮翠却一应俱全地招呼起粗使婆子将水烧着,又编了句像模像样的谎话,“这天日渐冷了,郡主便不大在夜里沐浴了,都挪在了日头最盛的正午呢。”

此话一出,那两位粗使婆子便深信不疑,没再多问。

已近隅中的时候,陆昀披着外袍大氅出了内室,瞧着面色倒要比晨时来婵娟院还要好些,他淡声吩咐浮翠:“去趟熙和居,叫画春拿套衣裳来。”

闻言,浮翠悄悄红了脸,想着先前郡主嗓子几乎都要喊破时夹杂着的水声。

她正要颔首应下,就见世子又虚咳了两声唤住她,留下一句,“做的隐蔽些。”

这话不用他说,浮翠也是知晓的,故而她快去快回,将世子的话带到后,也顾不上看画春一脸惊诧的神色,更是没有半句话的解释就拿着包袱走了。

先前他拎来的早膳热了又热,如今是不大能吃了,浮翠流丹又往厨房取了午膳来,因着知晓世子也在,浮翠便故意多拿来些,又拿郡主今日胃口好来人的嘴。

总归今日的谎话说的太多,叫浮翠想来都觉得臊得慌。

可当浮翠请示世子可是要先行摆膳时,才知道世子的脸皮厚到非常人能及。

他竟是让浮翠流丹二人拎着保暖的铜壶把热汤倒进浴房,他随后就要带着燕鸣歌去沐浴。

话音刚落,一时间阒然无声,若是往地上掉根针恐怕都能听见声响来。

浮翠尽量稳住神色,没露出一副惊诧错愕的面色来,流丹年纪小,功底还没到她这个境界,睁圆了一双眼似乎想要问些什么,却叫浮翠一个眼刀剜过去,什么话都憋了下去。

反倒是陆昀神色自若,将睡在小榻上的燕鸣歌打横抱起,复尔将人抱进了耳房中。

原本只是想着替她洗去他留下的一身子孙味,可不知怎的,最后竟又是没忍住,闹得她红着一双眼气鼓鼓地瞪着他。

陆昀爱极了她瞪人,凶则凶,却不骇人,似乎还像个小儿女般娇嗔怪怨。

倒是叫他又忍不住俯身亲了下去。

等扰的燕鸣歌筋疲力竭再也喊不出声来时,他才一脸歉疚的将人捞起来,又扯来巾子替人擦干。

燕鸣歌已经不信他了,一脸警惕地望着他,接过巾子披在身上,人软软得倚在春凳上唤来浮翠。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跟个猫儿似的,哪里传得到外头去。

何况浮翠流丹怕听到些不该听的,便一早就悄悄走远了。

是以倒又叫陆昀得手了去,帮着人擦净后,又替她套上小袄外裙。

虽说是饿得饥肠辘辘的,可燕鸣歌实在是没什么劲了,她才一起身,腿便直打颤,偏偏又听得那个罪魁祸首笑着问道:“犟什么?你走得动吗?”

倒真如他所料,步子都迈不开的,燕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