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妃呢这是,还是车轮战,昨天没挑上,今天就接着来。

鱼塘里的鱼都禁不住这么捞。

亓深雪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京城尽是花花世界,还有那种夜里说的特别好听,结果一早就翻脸不认人,丢下五百两只图一-夜逍遥的风-流无赖……亓深雪这样涉世未深的,肯定会被人骗。

他不知道人间险恶,别到时候隐疾没治好,先被骗大肚子,肯定抱着毛毯呜呜地哭。

小丫头看了看卫骞不怒自威的脸色,不敢言语,忙放下扫帚,带他们往后园子里去。

亓府不是一般的大,据说原先是前朝一位储君的别居,后来改朝换代,就赐给了功勋卓著的亓家。亓府的后花园设计独到,十几年来还重新修葺了无数回,如今小桥流水、古树成荫,也有亭台轩榭、曲径通幽,可谓是移步异景。

他们相亲的地方,便在其中一处美不胜收的水中亭阁,远远的就听见传来说话声,还有慢腾腾的琴音。

卫骞眺了一眼,见通往水中亭阁的小桥旁,立着一块假山石,上边泥金着三个龙蛇飞舞的大字。

动心亭。

这亭的名字也太直白了点,简直是生怕亓深雪结不上亲似的。

“贤弟,你看看我这宝贝如何,你闻闻……”思索间,亭中传来阵阵欢声笑语,“贤弟这样肯定闻不清吧,为兄离近点你不介意吧?”

“嗯?”黏糊糊的嗓音,像是没睡醒。

小桥是绕亭而建,从卫骞这边的角度,只能从菱花后窗里看到一抹背影,少年一身鸭蛋青的衫子,身体斜斜倚着凭几,头发松松地束在肩后,被风吹拂,露出一小截如霜似雪的后颈,在衣领里若隐若现。

说话的青年离他极近,有说有笑地弯下-身子,两人一同往下低了低,好像鼻尖都快抵到一块去了,随即风卷纱帘,挡住了两人的脸,看不见下面的事了。

卫骞脸色一黑。

亭阁里,亓深雪困得要死,被人一戳一动弹。他一大早现蒸的小包子都没吃上两口,就被祖父命人抬到了这里来,一边听人拽文拨弦,一边抱着小软枕发呆,很快就掉进困顿和清醒之间的第三种玄妙境界。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一直打哈欠,就感觉脑袋发沉。

正闻着一股甜蜜花香,忽的听着“砰”的一声巨响!

“怎么了?”亓深雪惊了一跳,睁开眼看了看,见那两位表兄弟被齐刷刷扔了出去,从八角小亭的门槛一直滚到了外头的桥上,直撞上护桥的石栏杆才痛呼着停下,其中一个瞬间就晕过去了。

看见来的是卫骞,他先是皱了下眉,然后托着腮笑了一下,就又安然地合上眼。

卫骞见他神志恍惚,立即拿起桌上的东西挨个检查了一遍,最后端起亓深雪面前的茶水,闻到了甜香味的来源。他眼底闪过一丝凌厉,捏着茶盏阔步出去,一把拎起了地上疼得半死不活的蓝衣男子,厉声问道:“你往茶里加了什么东西?!”

“……”蓝衣公子眼神躲闪,“没、没什么东西,只是槐花蜜……”他用力挣扎了几下,“你是什么人!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现在是我问你话。”卫骞慢慢攥住了他的脖颈,缓缓向上捏了捏,似是找到了最脆最易折的那截骨头,“回答。”

“啊!”仿佛是幻听到自己骨头的脆响,蓝衣公子大叫出声,瑟瑟抖道,“就只是槐花蜜!我打听到亓深雪喜欢吃甜食,就特意带了特制花蜜来,想借此与他亲近亲近……我、我真的只是想同他亲近一下,但我都还没摸到就被踹出来了真的没碰到!我发誓!”

卫骞见他筛糠似的,想是不敢说谎,将他用力一丢:“滚。”

那人立马爬起来,哪还敢管什么世家子弟的尊严面子,忙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