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王的小心思被揭露开来,纪王不耐地看着面前的左相,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可他不敢跟对面翻脸,只好陪着笑脸,故作长辈慈爱道:“左相,你是不是有所误会了,都是我皇家的血脉,我怎会厚此薄彼。”
“可你派人去杀过两个假公主。”颜执安不装了,彻底摊牌,笑容幽幽,顷刻间显露威仪,她继续前进一步:“所以,纪王,我不会告诉您公主在哪里,我也确信,那位就是真公主殿下。您在京城等着便是,何必来我跟前探听消息呢。”
言罢,她潇洒转身,留下一脸茫然的纪王,这个女人太过分了,翻脸都不看场合,这么多老狐狸看着呢,真是不明所以。
纪王也气得拂袖而去,等着看热闹的朝臣们面面相觑,压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群中的右相微眯了眯眼睛,颜执安开始动手了吗?
再过两月,循齐就成年了,该入朝参与政事。
垂龙道上的众臣心思各异,面面相觑,老臣们陡然一颤,昭惠公主要回来了,京城要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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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没在意这些事,到了入巡防营的时间,领着无名去巡防营报道。
巡防营指挥使任职三年,年过四十,唤赵俯。循齐来时,赵俯在门口迎她,亲自带着她入营。颜家的钱给的实在到位了,人人有份,架不住人家挥金如土。
入营后,赵俯表态,日后将士们不听她吩咐者,赶出巡防营。
钱与成衣都已经到位了,对于这位走后门来的副指挥使,无人表示不喜欢。循齐娇柔的模样,落于众人眼中。
赵俯有心给她撑腰,选了个身子纤细的人给她垫脚石,特地来比试骑射。
循齐却摇头,道:“我自幼在山间长大,与野兽为伍,准头极好,指挥使,我们试试?”
她不敢比而赵俯比功夫,但比射箭,略可以平手。
闻言,赵俯眼睛大了,看着她身子纤细,没想到还是山野长大的,他立即挥手,“来,我与少主试试。”
赵俯尊称一句少主,显然是给了颜执安的面子。
下属抬来箭靶,又拿了箭靶过来,循齐挨个试探,而赵俯直接选了最重的弓箭,循齐抵不过他,选了个次等的。赵俯笑道:“你能拉开,也是十分不错的。”
嘿,真有意思,原以为是个绣花枕头,没?*? 想到有点真本事。
循齐扫视一圈,众人都在看着她,这一回不能露怯,得拿出真本事来。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力气,缓缓拉开重弓,看得赵俯瞪大了眼睛,忙将箭递了过去。
“谢谢。”循齐低声道谢,接过弓箭,上箭,随后‘当’地一声,箭出弦,稳稳地射在肩膀上。
“嘿,不错啊,再练练,准能拉得开我弓,我就不射了。”赵俯眼里闪过欣赏,握着配刀,与循齐说道:“你放心,我这里的兄弟都是好手,回头教教你。”
循齐淡笑,将拉弓的手背在身后,手臂都在发抖,“好,谢谢指挥使了。”
众人看向循齐的目光也变了,指挥使拉着循齐进屋说话,道:“我这里都是巡防为主,城里一块的治安归我们管,我和你说,遇到世家们打架最是头疼,两边都不能得罪。我和你说,我们不仅要巡防,还要两头兼顾。所以,你得认情这些达官贵人,这几日,我带你去巡视,你先认识认识。”
“好,我记住了。”循齐爽快地给予回应,武将们痛快,最忌婆婆妈妈的人。
赵俯取了城内布防图,挨个指给循齐看,他教得仔细,循齐听得也认真,一日间,她就摸透了。
到了下值的时间,循齐笑呵呵说道:“我在明月楼给您定了桌席面,您带着他们去喝酒。我都已经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