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在我的帐上。”

“哎呦。你不去?”赵俯意外,他还以为她去呢。

循齐摆手,“不成,我阿娘不准我在外逗留的,今日代我与他们道歉,改日到我府上来饮,我先回去了。”

循齐说完就跑了,赵俯喊都喊不回来,他不觉撇嘴,还是听娘话的小姑娘。

今日一见,发觉这位娇滴滴的小姑娘还真不柔弱,手臂力量大,身上有劲,是个好苗子,不是绣花枕头。他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不如绣花枕头就成了。

各自欢喜。

循齐下值后,策马跑去官署,巴巴地等着母亲一道回府。

门口等了半个时辰,天色擦黑,颜执安才从里面走出来,她大步迎上前,“左相。”

熟悉的声音传入颜执安的耳中,颜执安微微一愣,循声看过去,少女一袭束袖劲衣,腰肢纤细,身体里蕴藏着力量,一瞬间就长大了。

“你怎么来了?”颜执安诧异,三步并两步上前,对方朝她一笑,“我下值了,今日学了许多东西,赵指挥使人不错,很认真地教我。”

颜执安莞尔,赵俯出身寒门,经女帝提拔才有今日,轻易不会与世家作对,且这回颜家给巡防营送成衣送俸禄,聪明的人都不会与她作对的,且循齐本身是有些能力的。

“走,回家。”颜执安牵起少女的手,踏着暮色登上马车。

循齐心花怒放,柔软细腻的手握着她的手腕,她低头看了一眼,随后眯了眯眼睛,主动开口,道:“我明日就开始去巡防了。”

“自己注意些,我会派人跟着你。”颜执安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心中茫然,不知此举是对是错。

循齐哪里知晓她的心事,与她靠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着巡防营的事情。

她说得全,颜执安听得就细,巡防营管京城各处安危,赵俯手下五千人,算是握着小小的兵权。待赵俯退下后,巡防营就是循齐的。

女帝的想法,便是将循齐往上推,握住兵权。自古以来,兵乃是要害,只要她有兵权,将来回归皇室,与太子平起平坐。

天色漆黑,左相府里各处挂起了灯笼,主人回府,婢女提灯引路。

陈卿容在府上等着循齐归来,乍见两人一起回来,就知道循齐下值后找她娘去了。

她顿了顿,扫过女儿一眼,发现她神色淡淡,自己索性就不说了,招呼两人坐下吃饭。

吃过饭后,循齐就跑了,“我去找十七。”

撒欢地跑快了,一入黑夜,就没了影子。颜执安扫了一眼,陈卿容蓦然开口:“她太过依赖你了。”

“母亲觉得不好吗?”颜执安回神,瞧见母亲阴沉的模样,心口微凉,“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