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随后蜷曲身子,慢慢地缩在了里侧。

大雪落了一夜,清晨起接到消息,昨夜雪势过大,今日免朝一日。

颜执安便不急着上朝去了,起来之际,顺势将床里侧的人薅起来,道:“该去上课了。”

她这么一拉,浑浑噩噩的人立即警醒,忙从被子里露出脑袋,惊讶又恍惚地看着母亲,对方温柔地笑了,“起床气?”

循齐的脑子停留在昨夜,那只手贴在自己的腰际,自己整个身子都烫了起来。

她迷茫极了,摸摸自己的额头,半晌难以开口。

“发烧了?”颜执安不由担忧,俯身伸手去试探女儿的额头,摸了摸,并没有发热。她便放心了,道:“昨夜做噩梦了吗?”

“没有。”循齐急忙解释,感觉母亲的手再发烫,烫得她难以呼吸。

颜执安哪里知晓她的心思,自己整理好衣襟,又伸手去拉着循齐,道:“起来更衣。”

循齐点点头,眼中的迷惑渐渐消散,双脚踩在地上,冻得一缩,忙跳回了床上,滑稽的动作逗得颜执安笑了起来。

“你怎么那么呆。”颜执安掩面而笑,不仅她笑,屋子里婢女也在笑,唯独循闹了个脸红。

循齐干坐下来,幽怨地看着颜执安,颜执安这才收敛,“我替你更衣,给你道歉。”

话虽如此,可她还是眉眼弯弯,远山眉朦胧柔美,循齐怔怔看着她,看着她蹲下给她穿袜子。蹲下的片刻,露出柔软的后颈,此刻又如平日的冷厉不同。

“下来。”颜执安拍拍循齐的肩膀。

循齐穿着鞋下榻,脚底温热,她低着头看鞋,颜执安从婢女手中取过棉衣,道:“今日大雪,骑射就免了,自己在屋里温习课业即可,若是累了,自己休息。”

循齐闻言抬头,颜执安微微一顿,看着快与自己一样高的孩子,诧异地发现循齐长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