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狐疑,皇帝赐宴是好事,个个便应下了,但不少人依旧看向殿内长身玉立的女子,心中越发狐疑,既然活着,这两年多去了哪里?
皇帝沉默,众人交头接耳,皆在讨论此事,应殊亭悄悄挪至老师处,悄悄询问:“老师,您可还好?”
“很好。”颜执安颔首,说道:“你去看过季秦了吗?”
“还没有,我昨夜收到圣旨,不知纪秦的事情,她回来了?”应殊亭惶恐两日,接到赦免的旨意后长叹一声,皇帝这是打算放下了。既然饶过她,自然不会苛待师妹。
颜执安却说:“无情招供,是她在坟前提及是陛下害了我。”
应殊亭浑身发麻,想起纪秦的那张嘴,吓得脸色发白,“那、那、那陛下要如何处置她?”
如何处置?私议陛下,惹来大祸,杀了也不为过。
皇帝高坐龙椅上,抬首看向应殊亭,又看向颜执安,眼神飘忽一阵后,腿间作痛,她便想站起来。
她扶着龙椅站起来,众人见状,都跟着噤声,唯独颜执安看向她,下意识走过去,皇帝扫她一眼,但还是将手递给她。
两人略有和缓,应殊亭放下心了。
皇帝坐了一上午,想回去躺会儿,撂下朝臣,扶着颜执安的手转坐到轮椅上,便道:“此事暂听太傅处置。”
颜执安蹙眉,这是何意?
皇帝走了。她一走,颜执安便成了众矢之的,纷纷询问这是怎么回事。颜执安被一句句逼问,脸色微红,索性沉默不言。
午时,皇帝赐膳,众人心不在焉地吃了,午后,杜孟被送入宫殿。
皇帝坐在廊下,杜孟走近后,匍匐跪地,“罪臣见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