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她眼尖地看见袋子上印着的餐厅 logo,是她两个小时前在微信里哀嚎着想吃的那家烤生蚝。
从云南回来后,他们之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理所当然。
陈山野理所当然地陪她看房子,帮她搬家。
理所当然地下班后给她买宵夜,帮她打包包裹。
理所当然地送她回家,在她开口说“太晚了,要不留下来过夜吧”的时候跟她一起上楼。
逛家居店试床时陈山野在她身旁躺下,两人一同陷进柔软里,侧过脸相视一笑。销售笑问他们的婚房面积有多大,如果空间足够的话可以买一米八的大床。
最后他们还买了新的枕头和床品,双人的。
阮玫给陈山野发信息,说灯泡到了。
陈山野很快就会回复,说收工后来家里给她换。
这一切理所当然得,像六月初始就能听到夏蝉鸣泣一样。
*
阮玫换了身衣服出门,小飞度汇进车流中左右穿梭,追着紫色的天边跑。
测完手腕温度,换上亲子餐厅的一次性拖鞋,阮玫搓揉着手上的免洗洗手液,一拐进用餐区就见着宫欣了。
宫欣一头乌黑短发整齐及耳,谈及金钱时总有精光闪烁的眼眸此时却是温柔的,凝视着儿童游乐区里的某一处勾起淡淡的笑意。
“包租婆。”阮玫打了声招呼。
“来啦?坐吧,看看喝什么你直接叫哦。”宫欣把餐牌推到她面前,站起身拿起椅背挂着的一粉一蓝两个保温水壶,“我拿水给小孩喝,你等等我。”
阮玫拉开宫欣对面的椅子坐下,但看着方桌另外两边各摆放着一套儿童餐具,一时有些不解。
她翻了几页菜单,转过头,见宫欣站在游乐区玻璃围栏旁,低头对两个小孩笑着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