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白色的米糊在热锅里被细长木勺一圈圈搅拌得凝固黏稠,阮玫舀起一勺米浆,软糯白浆成型,黏在木勺上犹如奶冻一般晃晃悠悠。
陈山野站在她身后,下巴抵着她的肩膀,长手一伸关了火,握住她拿木勺的手,带着她在白色米浆里搅出漩涡:“嗯。再拌一拌。”
“银行卡剩下多少钱啊?”厨房太热了,男人又像条大狗一样趴在她身上,阮玫早已汗流浃背,耸了耸肩嘟囔了声“热”。
“他之前花钱没个节制,我那天去查了,剩了七八万吧,估计大部分是后来干那活得来的。”
陈山野不肯离开阮玫,搭在她腰间的左手手掌用力,将她压在身前让两人紧紧黏在一起:“我最后问了罗蕊介不介意这钱的来历……”
他回想一小时前罗蕊最后的答复。
罗蕊脸上泪痕遍布:“哥,我自己赚什么钱你也清楚,怎么会介意呢?这笔钱我会好好珍惜的,谢谢你和钟芒。”
“唔,那这也算是了结了钟芒其中一桩心事吧。”汗水从额头滑下,阮玫整个人被裹在一块热铁里,哪哪都被陈山野捂得发烫,她气得跺脚,“太热啦陈山野!别磨啦……”
“进房间好不好?有空调。”陈山野提议,舌尖一卷舔起她脖侧微咸的汗水。
他俩还没试过在这,但实在太热了,等会儿要热晕过去。
阮玫扭着腰,坚决抵挡诱惑:“不要!先把凉虾做完了!”
陈山野咬了她脖侧一口,松开她,走到冰箱处拿出早已备好的冰水。
浆糊状的米浆倒进大漏勺中,另一根大汤勺挤压米浆,米浆钻过了圆圆小小的勺眼,跟白色的蝌蚪似的,一条条蹦进了冰水里。
成型的一颗颗米浆落到冰水底部,是沉睡在湖底的小白虾。
“要先冷藏一下,晚点再吃吧。”陈山野捧着大碗放进冰箱,回过头拉着正准备收拾厨房的阮玫走向房间。
阮玫被他拉着快步走,有些哭笑不得,调侃道:“陈山野,你最近怎么回事啊?好热情似火哦。”
陈山野不回答,进了房间后把人儿抵在墙上接吻,缠绵又热烈。
回到广州的这段时间,他们像两只疯兽一样不停在对方身上探索并留下自己的印记,只要稍微对上眼了就跑不了一场旖旎缠绵。
要得最狠的那一天,两人就没穿上过衣服,赤裸着身体在屋子里走动,只有做饭的时候阮玫怕油溅到陈山野,大发慈悲地批准他可以套条围裙。
烘干机轰隆隆不停运转,床品湿了换,换了湿,烘干的床单依然带着暧昧的皱褶,窗户开了许久都散不完房间里的旖旎气味。
他们肆意挥霍着所剩不多的夏天,用汗水和接吻连接彼此的肉体和灵魂,陈山野一遍遍唤着心上人的名字,将自己的所有全给了她。
阮玫不留力地在他肩膀处咬出一个齿痕,红的、烫的,脸颊流下的眼泪滴落到伤口上,成了火星上的一场雨。
阮玫是真的想要把他咬下来一块肉。
让他哪里都不能去,只能留在她身边。
许久后陈山野开了窗,夜风掀起窗帘的一角,祖母绿玻璃皿里的烛火丝绸般舞动。
他坐到床头摸了颗烟点燃,阮玫像团棉花一般躺在床上,无力地扬了扬手:“我也要。”
“你少抽点。”
“你最近也抽不少,你不抽我就跟着你不抽。”阮玫眨了眨眼。
陈山野还是拿了根塞到她指间。
阮玫向陈山野张开手臂:“抱我起来嘛,我没力气了。”
陈山野的笑声低沉磁性:“就你娇气。”
阮玫把烟衔进嘴里,扬起下巴,软软地“唔”了一声。
陈山野明白她意思,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