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巴巴地低着可怜又可爱的一张脸,像受到了惊吓,抿住鲜红的唇肉闷不吭声,手指绞着一点被褥,在云康眼里,就是被他吓到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云康紧拧眉,他哄人经历贫瘠,盯着人看了半天,也想不出要说什么话。
雪郁似乎也没想和他说什么,低头在枕边摸索东西,紧接着他突然被雪郁抓住手,对方圆鼓鼓的眼睛眨着,往他手上套了根红绳。
那绳一看就知是小贩卖的便宜货,他愣了几秒,问:“什么东西。”
“那天出城买的,红绳辟邪,能驱噩梦。”
很轻很软的声音,男人汗流浃背,以往被惊醒后戾气横生的心情奇异地平复,像有人拨开黑土,把他拉了上来。
云康碾着那根土不拉几的绳,看了半晌,到底没摘下来,金镶的绳他都看不上眼,这丑东西倒意外的还行,他扫过雪郁亮润的眼睛,停顿片刻,忽而哑声道:“雪郁。”
雪郁忍着困:“嗯。”
“再过一月,长南就要下大雪了。”
“长南?”
“背靠大辛的一个小地方,等冬狩过后,朕带你去看看长南的雪。”
“就我们两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