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亏心?你为了杀我推动了无数大案,杀了无数人,对陆斜竟有亏心?”
“不是你跟太子闹起的大祭案,陆老这几年该入内阁,陆斜会是内阁辅臣宠爱的幺子。没你,他如今这个年数早该成家立业,膝下逗儿。”
“你将人害至此境,还利用他为你查我的死罪,将他往深渊再推一把。这种人放在身边,你就不怕自己屠杀他满门的事泄漏,叫他亲手杀了你吗。”
“现在亏心是什么,怕?你还会怕?”
什么榻上关系,且不论两人仇怨,就祁聿看都看不得下头有人行此污秽之事,怎么会与人生出苟且之心。
有人沾身都恨不得退避三尺,也就宫里这些蠢材才会传祁聿与人榻上缠绵。
“你,别提他。”
她不想从旁人嘴里知晓自己对陆斜有多残忍。
早就说了死人债好偿,活人债难清。
这么多年她累累罪行不可胜记、罪该万死,她都知晓。
她也不想,真的不想。
歪头眼底印清楚刘栩这张脸,一张阖然闭眸的脸覆上颅内,将她神魂狠狠震动。
她枯漏百疮的心重新鲜活蹦撞,又重新觉得死后千刀万剐、背负千万罪过也无碍。
“是他蠢。”
刘栩听到这句冷言,指腹挪到祁聿眉心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