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仿生人又把花盆翻到地上的声音,月亮夜灯滚到白理深脚边。他转过身走到病床边,弯下腰说:“等等。”
孟拂雪不想等,他蹙眉,抓住白理深手腕。虽缺乏力道但气势很足,让白理深为难了一下。
过劳的身体和过硬的意志让孟拂雪双眼狠戾但又昏昏欲睡。他也明白孟拂雪一定要撑着的原因,他们在聊隔壁病房审判长的情况,孟拂雪想听。
“好吧。”白理深把他扶起来,指了下病房角落沙发上的靠枕。一个穿罩衣的会意,拿过来递给他,可是孟拂雪此时对四肢的掌控能力与烂醉之人无异,靠也靠不住,左右歪歪斜斜地往下滑。
白理深又劝他:“你还是躺下继续睡吧。”
孟拂雪抿着唇摇头。
今天刚到新年,也是审判长能量耗尽的日子,如果今天有什么意外,他不想错过这最后一面。
“担心审判长?”白理深问。
孟拂雪点头。他没戴眼镜,目光相撞时没有阻拦。担心审判长是真,此时的恍惚也是真。睡觉的时候没有做梦,比起睡眠更像是麻醉,没有时间流逝的实感,这让孟拂雪不安心。
他虚虚握着白理深,感觉自己用尽力气在攥他,其实还是虚握着的。脑海里不停回响着萨珊说的“你不也一样吗,为了白理深踏进这个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