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象奴,”他说,“我这手还有些痒,你那还有没有药膏了?”

香象奴正在替他快手快脚地将耶律余睹派下来的任务文书分门别类,听了这话立刻就去翻架子上的小匣子,一边翻一边说:“天气转暖时,最容易犯疮,郎君素日里不理,今日终于觉得痒了!”

今日也没痒,痒也不是手上的冻疮痒,萧高六就对着铜镜在那照来照去,看自己皮肤被寒风吹得粗糙,他虽长得好看些,可大辽都没了,谁还靠脸吃饭啊?这些年他也没保养过自己的脸。

现在就有点后悔。

香象奴在他身后站着看了一会儿,有点不确定地说:“郎君,药膏不多了,我替你再取一盒吧?”

郎君忽然转过头,看到香象奴正将满满一盒药膏往身后藏。

郎君说:“你藏它做什么?”

香象奴说:“这药膏气味大,又有颜色,郎君要是想气味香甜些,白净些的,我去中军营要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