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赎买。”

一匹就要百贯,这一万多匹,岂不是一百多万贯?!

要说太上皇能不能拿出来这笔钱,他咬咬牙,是能拿出来的。

童贯裹着他跑到这里来,自然也四面敲打了各个州县,尤其是洛阳以西的税赋,都被截留在洛阳,没什么别的用途,一是用来养着西军,二是给太上皇修宫殿,尤其是太上皇这里,每个月吃用加上修缮宫殿,怎么不得个二三十万贯?

尤其眼下西军又散了,要是太上皇真就狠下心苦一苦自己,这笔钱他是拿得出的。

拿出了钱,童贯就能将溃兵收拢回来,也能将战马赎回来,他手里握着兵和马,再理直气壮找蜀国长帝姬要一条生路,朝廷看在帝姬镇守河北的份上,也不能再难为他

可那于理不合呀!

凭什么让他出钱!

那,那那都是朕的钱!

“不给钱,太师就无法聚拢捷胜军,”那人又在一旁催,“太上皇若是失了太师与捷胜军,又有何人再能拱卫太上皇身侧?”

他这样一句接一句,已经是很不成体统的,可这十万火急的眼下,他已经是顾不得了!

西军已经因为没有粮饷解散回家种地去了,金人却又来了!

童贯再不能带着兵回来守卫洛阳,万一要是太原有失怎么着太上皇你老准备请唐太宗上身,一骑当千开无双吗?!

可他心急火燎地刚准备再催几句,太上皇忽然抬起头了。

那如河流一般的蓝底流金罗纱帐内,白面微须,俊秀清隽的仙人轻轻闭上了眼。

有晶莹的泪,轻轻打落在细麻道袍上,碎了一地的流金年华。

如星河般美丽的罗纱帐内外就再也没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