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从袖子里递出了一份诏书。
“你既是要成家的人,不能以小小的指挥使登门迎亲,帝姬也为你想到了。”
曹家的十七娘噙着眼泪,望向她的父母,“帝姬说的,便是金科玉律么?”
她的父亲不看她,只说:“那人也不算配不上你。”
母女俩含着怒气看着他,突然十七娘尖叫一声:“爹爹!你将我嫁了个武夫!”
“唉,唉,十七娘,武夫怎么了?”
“你们又不让我考功名,又不让我做学问,一辈子的指望就只剩下嫁人,那我自然要嫁一个清贵有前途的!”十七娘大怒道,“他爹爹已是个罪人,难道他还能给我赚一个诰命回来吗!”
“他爹爹虽是罪人,他却不是,”父亲耐心地解释道,“你见了他”
“我见了他,”十七娘说,“要是不合我的心意,我就逼他写和离书!”
父亲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帝姬亲自做媒的婚事,还配不上你吗?”
“怎么就配得上呢?”母亲在一边用帕子擦眼睛,“你也不知争一争!曹家家大业大,十五娘十六娘都不曾嫁,怎么偏要嫁我家的女儿?”
父亲就静了一会儿,说:“我争了,这是我争来的,他还不到及冠之龄,已谋到一个宣抚处置司统制的职位,怎么没有前程?”
帝姬说,我们灵应宫有个小郎君很好,弓马精熟,做事也稳妥,在军中已经是个指使,还是辽国大族出身,只是被父亲连累,至今不曾成亲。
她说了这一句,曹家的老太君自然就懂了,这是要给李良嗣的儿子做媒。
自然妇人们是有所臧否的,这要是个少年进士,大家恨不得撒泼打滚儿拽着拖着也要抢给自家闺女;要是个少年举人,那也很值得登门提亲,再三番五次地暗示自家闺女的贤淑与美德就算是个秀才也好呀!
李家这孩子,书没怎么读,功名自然也没有,倒是跟着帝姬当了几年的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