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飞回来一趟也就大半天。”

这瞎做什么媒人。

周元瞧到温时凯不咸不淡往那边看了眼,那人却还在口若悬河,他不由头疼,出来打圆场:“喝你的酒吧,满口胡言乱语。”

再环顾桌上的人,提议,“光聊天没意思,不如来晚点刺激的。”

“好啊....”这话一出众人应和,所谓刺激不过是大手一转细长酒瓶,瓶口对准谁,就接受在座之人的整蛊。

之南看到温时凯起身,丢下一句你们玩,就往阳台那边走。

这席上最令人想探究的莫过于他,结果人不玩,众人虽可惜,却也没影响兴致。

“没意思,一直这么不解风情,干脆和他望远镜过去吧。”

之南听到麦琪牢骚了句,扭头问她:“你和温时凯认识很久了?”追新来叩叩<二三=伶陆_玖{二三玖'陆

“嗯,从12-13年纪吧。”看她疑惑,麦琪笑着解释,“相当于华国的高中,不过那时候只我听说过他,后来到美国后有次我去MIT听课,才互相认识的。”

“很奇妙,过了这么多年这个人性格还是这样。”

之南从她脸上看到类似老友的嫌弃,有些忍俊不禁。

既然认识这么多年,那她对温时凯的身世了解几分?

之南不好直问,只笑说:“麦琪你玩星座吗,据说处女座就是他那样的性格,也不知道准不准?”

“处女吗?”麦琪皱眉,“Felix应该不是,他7月19日出生的。”

之南的呼吸骤然停了瞬。

果然......连同温时凯身世最后那一点点疑虑都消散无疑,也就在此刻,她万分确保他父亲就是那位公爵。

压下心头的激荡,之南挑拣了几块烤翅鱼肉进盘子,再拎了瓶果酒起身。

席间众人玩得正热烈,恨不得借此将人老底掀出来,也就没几人注意到她。阳台呈圆弧形,四通八达,之南刻意走另一个方向,绕了大半圈后果不其然在在阳台一角看见温时凯。

今夜星空万里,天文望远镜组装完毕,他正调试参数,腿长的优势在此刻显露无疑,坐在高脚凳也支出长长一截。

注意到有人瞧他,温时凯侧头看了眼,那坦然又直白的目光盯着之南脚下一烫。

他就差把“果然又是你”写脸上了。

“温师兄,你在看什么啊?”之南也不能在此刻怯场,端着盘子走近,坐他旁边高脚凳上。

她问了句废话,温时凯没理。

“我带了点吃的,你要吗?”

拿起一串烤翅后之南也不忘和他分享,盘子推过去,然而光溜溜的鱼蛋直接越过盘子滑出桌面,所幸温时凯及时往旁边一侧,不然直接砸他胸口。

“呃.......”

之南看他眼神有些凉侧侧的,也不敢再作妖,小心思瞬间收了不少。

星点遍布的夜空,他摆弄摄影仪器,一举一动无不专业;她在高脚凳上晃着小腿,清风自来几分怯意。

“我猜你应该在看天蝎座,喏,就那里”他不说话,她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不会尴尬。

南北半球都能看到天蝎座,但星宿分布完全相反,看他如此大张旗鼓,之南望着他观测的方向,猜得八九不离十。

“不过这天蝎座是你们西方的称法,在华国古代天文学里,头部那三颗星叫商星,猎户座腰带处的叫参星,而这两个星座是夏天和冬天最显著的星座,不太可能同时出现在天空。”

之南伸手指天,说,“所以唐代杜甫也在诗里留下一句”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而且你没觉得那个天蝎的尾巴很像......”

这些话似曾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