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收进布袋子里头。
文侪咬咬牙,悄摸伸指偷拿了他抽血用的针管,藏进了被窝里。
那粗心大夫一分没瞧着,仅仅摆着手自说自话地往外走了去。
木门咔哒一开,又咔哒一合,屋里唯剩了他一人。
大概吧。
这屋子中很冷,可门窗都是紧闭的。
他嗅到了血腥味,然而这里到处都可称得上干净,除了他偷拿的那一只抽过血的针管外,再没有别的沾血器具,但那针管的血也早就被装入其他的容器中,由那大夫给收拾走了。
所以他是从哪儿嗅得的血腥味?他怎么了?更准确来说,是郑槐怎么了?
糊涂了?
是蛇毒还没解干净么?
他的身子依旧无法动弹,仅能勉强歪歪脑袋,动动手而已。于是他将针管艰难地伸起来,开始仔细打量那针管,那玩意的确有些不对劲,因为仔细看去针管中残余的不仅仅是鲜红的血,还有点绿,再仔细看似乎还有点黑。
不……不是!
不是在针管里的,而是针管后边!
他的手倏然下落,针管砸在地上没有声音。
因为恰恰好掉在了一双绣花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