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在被权力划分出的一个个格子里,有人哭嚎,有人隐泣,有人躺着,有人跪立。

城外,在被方向区分开的一条条道路上,有人生离,有人死别,有人上升,有人下沉。

岔路口,严丞相的棺材和锦王府的马车各执一道。

“......严丞相的毒,到底是谁下的?”

“丞相是被奸人蒙蔽,皇后是忠义女子。”

“娇娇他们要走多久?”

“也许很久,也许不久。也许边关会多几个枉死者,也许江南会有一家富贵人。”

江玉卿惘然,再看的时候,风雪愈强,已经看不清前路。

“走吧,老师他们还在等我们。再晚些,师兄只怕连年夜饭都吃不安生。”

想到那个跟着师兄从边关逐亲而来的炽烈女子,江玉卿不由微笑。

“好。”

抚上微微凸起的小腹,她与他一起,踏上归家的路途。

-全文完-

番外:孕(h)

夜阑人静,新相府正院更漏声迟。

丫鬟拎着最后一只空桶踏出门槛,轻轻关上房门。

屋外还有些冷,她把木桶靠近自己,汲取桶里的残存热气。

抬起头看见巧儿,她急忙俯身行了一礼,“巧儿姐姐。”

“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确认门已关好,巧儿回过头微笑着向她道谢。

上次有不长眼的窜进去,下场府里所有见过的下人都永生难忘。

短暂的寒暄过后,脚步声响起,门前又陷入一片寂静。

穿过这扇门,浴室里水气蒸腾。

毛巾吸饱了水,沿着赤裸的躯体蜿蜒而下。

男人的手臂在女人玉白的皮肤前显得结实而微黑。

擦完了上臂,段衡示意江玉卿抬起胳膊,同时低下头,方便她替自己擦脸。

江玉卿举起手,他略有些烫的毛巾蹭过腋下,温热的水分被挤出,淋在身上,说不出的舒适。

段衡低垂着眉眼,擦洗得十分认真。

此君的肚子越来越大,坐下逐渐成为一件有些困难的事情。

不放心丫鬟,一个月前,他开始帮她。

比江玉卿自己洗漱都来得更加细致。

棉布一点点擦拭过每一寸莹润的肌肤。

细微的摩擦声,潺潺的流水声,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日渐硕大的前胸随着他的动作来回荡漾。

粉嫩的乳尖开始挺立。

江玉卿看一眼段衡,他仍然一丝不苟。

巾子没那么烫了,段衡重新捞了一次水,跪了下来。

接下来是肚子。

更加格外的小心。

察觉到她的视线,段衡抬头,汗水划过唇边,笑得纯粹而满足。

怕他着凉,江玉卿从旁边取来一瓢热水,缓缓浇在段衡脊背。

“哗啦啦”的倾倒声中,水流在他的肩头分为两束。

一束顺着肌肉分明的肩胛往下,洗刷他结实的臀。

一束经过块垒明晰的腰腹,浇在高高翘起的男根,溅成无数碎片。

热水的刺激让段衡的额角忍不住鼓出青筋。

欲望随着心旌摇曳。

他远不如表面那般风轻云淡。

这几个月,忍耐已经成了习惯。

江玉卿也曾说过可以让巧儿来。

段衡只道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