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清苦笑,“不算熟悉,基本跟陌生人差不多。”

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父子不熟悉,说出去都让人惊诧。

话音刚落,擦肩而过的一位医生突然拉住权清的手腕,叫道:“权清?”

两人同时转头,权清看清楚来人,颇有些惊喜地说:“陈慎?”

“你怎么回来了?”男人戴着一副金边的眼镜,看起来很斯文,微微垂头,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权清。

贺睢之眯了眯眼睛,清清嗓子说:“你好,我是权清的朋友。”

陈慎这才转过头,和他握了握手。

权清回答道:“我爸住院了,我来看他。”

陈慎凑近了一点,低声关切地说:“严重吗?”

“不太严重,就是骨折了。”

陈慎说:“我在这里上班,你有什么事就开口。”

权清感激地点头:“改天请你和叔叔吃饭。你父亲从医院退休了吗?”

“退了,又返聘了,他一天不上班就心里难受。”男人替他摘掉衣服上的一个线头。

贺睢之醋坛子翻了,一句话插不上,越来越不爽,看这个陈慎哪哪都不顺眼,感觉他们两人关系也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