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猛然抬头。

浩瀚的夕阳中逆光立着一个人影。

她高挑、挺拔、洒脱,被暗金色的夕阳勾勒出清晰的轮廓。而黑影之中,那双洞穿时空的眼睛从年少看到今朝。

柳回笙看呆了眼睛,漂亮的眼瞳发颤,唇瓣一抖,发出生恐梦境的轻唤:

“赵与?”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身后霞光缄默,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孔走出黑影的雾霾,眉眼深情,如诗如画。

她就这么站着,笔挺地、完好无损地立在面前,是遨游江湖骤然归来的剑客,更是阔别半年终于回归的爱人。

外套口袋里的手伸了出来,捻着一枚形状完好的银杏叶。

她说:

“马萨诸塞州的银杏黄了,我摘了一片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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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与回来了,能蹦能跳,甚至抱着柳回笙从报告厅走到停车场。柳回笙给了她一巴掌,不轻不重,她反而像是得了奖赏,抱着人做了十个深蹲。

折腾半天,柳回笙才终于相信她的腿已经好了,趴在她肩上,颤抖着啜泣起来。

“混蛋......赵与,你这个混蛋!”

听她啜泣,赵与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连忙抱着她,小心翼翼抚摸她的头发。

“我好了,阿笙。Athena说,我以后不光能跑能跳,还能继续执行刑警任务。”

按照约定,赵与痊愈之时,就是柳回笙远赴哈佛之日。

声音沉了下去:

“那我把手里的工作交接一下,下周就过去。”

赵与没应她的话,沉默片刻,缓缓说:

“你不用去了。”

“嗯?”松开怀抱,疑惑地看向这人。

赵与坦然地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