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远也是羞耻的，支支吾吾道：“御医也去看了，说是……极乐至死。”

谢政安：“……”

极乐……至死？

这是怎么个死法？

是他想的那样吗？

他被挑战了知识盲区，因为是盲区，所以并不相信，遂怒喝道：“他们把人弄死了，你就给孤这么个解释？廖远，孤看起来很蠢吗？让你敢这么糊弄孤？”

他只听说男人会死在女人身上，还没听说，不，现在已经听说了，女人也会死在男人身上。

真是可笑！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廖远砰砰磕头，声泪俱下：“陛下明察，微臣不敢欺瞒，句句属实啊。”

◇ 第133章

谢政安真的明察了。

他派扶泉带了两个御医去监察，又从刑部调了两个仵作过去检验尸体，果然带来了不一样的信息。

廖远说，一共死了两个舞姬。

实则是死了三个。

他隐瞒的那个舞姬是……穴裂而死。

“什么？”

谢政安听到御医的话，依旧是不可置信的。

御医跪在地上，一张老脸十分窘迫，一段话更是几次停顿：“大阳部落的男人确实……额……天赋异禀……男女不合，强行而入，自是容易出事。”

谢政安听懂了，却是怀疑：“没别的原因？”

御医委婉说：“女子本就虚弱，亦不可贪欢。”

他暗示那几个舞姬身子骨不好，许是长年辛苦，又为保持身材，服用秘药，已经外强中干了。

谢政安依旧保持怀疑，就抬眸扫向了扶泉，显然，更相信他一些。

扶泉红着一张俊脸，见皇帝看来，忙道：“仵作也这么说。属下也亲眼看了尸体，确实是没有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谢政安：“……”

他第一次遇到女人因为贪欢而死，震惊的同时，又想到了尤小怜那女人就是个贪欢的，为了她的小命，跟着他禁欲也好。

他在为自己的无能找理由。

他对此很清楚，却无法控制自己卑劣下去。

尤小怜啊……

宸光殿偏殿

尤小怜是早上起来梳洗时，才从红枝口中听说了清乐馆三名舞姬猝死的事。

“极乐至死？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她跟谢政安的反应一样，觉得三个舞姬是被男人们虐待死了。

红枝看出她的想法，小声说：“陛下昨夜已经派人彻查，确实是意外而死。”

尤小怜还是不信：“必有蹊跷！”

她因为怀疑，而愤怒、痛惜：“他们这些男人太可恨了！陛下没有杀了他们吗？那是活生生的三条人命啊！”

红枝见她情绪不对，忙小声安抚：“姑娘息怒，他们是西域来使，远来是客，陛下怎么好追究？再说，女子本就命贱，更何况还是卑贱的舞姬？”

她说着说着，便有了同命相怜之感。

她这样的宫女也不比舞姬高贵多少。

“西域来使怎么了？什么远来是客？他们分明是不速之客！再说，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

尤小怜义愤填膺，却也心知肚明：这是古代，等级森严的古代，根本没有公平可言。

“你们皇帝包庇了杀人犯！”

她这一刻更加觉得谢政安是个无可救药的暴君了。

红枝看她这么说皇帝，很怕她把这种情绪带到了皇帝面前，又惹得龙颜大怒，就转开了话题：“也不关陛下的事，说来，也是她们命薄，偏遇上了大阳部落的男人，还不知道躲着，那等巨物，哪里是她们承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