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是没有自制力的。

他们一旦捕捉到猎物,就会吃得骨头渣儿都不剩。

那舞姬也不知自己在自寻死路。

“狼主,可以吗?”

一男人看着舞姬如野兽看着嫩肉,不停吞咽着口水,却不忘询问首领的意见。

被称作狼主的男人点了头,随后,目光一扫,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他的威慑力太强了!

在他坐下后,同桌的其他人几乎是落荒而逃。

有舞姬笑盈盈来给他倒酒。

他喝了一口酒,下一刻,伸出大手,按下了她的脑袋。

舞姬瞬间傻了。

在场的各国使者们也傻了:这、这大庭广众之下……

◇ 第132章

场面是怎么变得不堪入目的,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一人荒唐放纵,便有人效仿,渐渐就是多人荒唐放纵了。

这是一个荒唐而放纵的夜晚。

直到一个舞姬骤然死亡。

欢闹瞬间结束,恐惧如同瘟疫一般迅速扩散。

消息传到皇宫的时候,谢政安已经准备睡觉了。

他穿着红色的睡袍,随手取下头上的红玉龙纹发簪,乌黑的长发随之散落下来,白面红唇,一袭红袍,颇有点儿貌若好女的风情。

他美而不自知,正要躺下,就听到有匆匆的脚步声传进来。

“谁?”

他皱眉,目光犀利冷冽,似乎能穿透床幔。

隔着床幔,何悯低声道:“回陛下,是奴才。”

谢政安听出何悯的声音,面色稍稍缓和,问了句:“何事惊慌?”

何悯说:“八方馆的廖大人求见陛下。”

八方馆是西域各国使团居住之所。

谢政安一听,就知道可能是八方馆出事了,脸色随之一变,冷冷道:“让他滚进来。”

“是。”

何悯出去传话。

没一会,八方馆的负责人,也就是礼部侍郎廖远进来了。

他年约四十岁,矮矮胖胖的,一进来,离得老远,就下跪磕头了:“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谢政安撩开床幔,睥他一眼,目光凉凉道:“行了,说说你犯了什么罪吧。”

廖远仿佛死了爹娘一般,痛哭道:“陛下,今晚八方馆宴请各国来使,请了清乐馆的舞姬们来助兴,期间,大阳部落的人……当场点了几人伺候。”

他说到后面,声音渐渐小了。

但哪怕他的声音很小,谢政安还是听到了。

对于一个不能近女色的男人来说,他就是变态了,就是真心看不得别的男人享乐。

是以,即位后,青楼等风尘之地,被他扫了好几次,连乐馆都被他改名为清乐馆了。

清乐,清乐,清清白白,不沾颜色。

这也是廖远如此惊慌的原因。

尤其还出了人命。

“然后呢?”

谢政安俯视着廖远,轻飘飘的声音里藏着凛冽的杀意。

廖远听得打了个寒颤,浑身冷汗淋漓,几次张嘴,都不敢说下去,只挤出一句:“陛下……陛下饶命啊……”

谢政安已经没耐心了:“说吧。再墨迹,孤现在就摘了你的脑袋。”

廖远也知道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也不敢墨迹,就说了实情:“陛下,这是意外,那些舞姬也是自愿伺候,奈何身体不争气,半路、半路气绝身亡了。”

“什么?死了?”

谢政安饶是见多识广,这下也惊了:“怎么死了?被虐待了?”

他从自己贫瘠的两性知识里寻找原因女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