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的时候，曲年已经疼的开始惨叫了，脸白的和一张纸一样，眼睛却执着地盯着沈州，像是在等一个回答。

基本的检查后，沈州站在门外看见方文修出来紧急道：“怎么样？”

房间里曲年惨叫的声音一刀一刀剜着沈州的心脏。

方文修摘下口罩说：“这孩子真顽强啊，吃了药对它没什么影响，反而只会影响母体，情况特殊用不了止痛药，曲年只能忍着。”

他看了一眼沈州笑道：“放在自己身边还能出这样的事情，你真的是”

太没用了，小州。

沈州捏紧了手说：“你和我妈说了。”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

方文修点头：“很奇怪吗？你照顾不好，总得有个人照顾。”

“我们医院不是专攻这方面的，香港有更好的医院说不定可以，但你能力又不够，也就是我在这里才能帮你，你妈妈提出更好的方案，对谁都好。”

方文修很稀松平常地说出了这个事实。

沈州不靠家里，现在也就算是个手头宽裕的律师，但有些医院并不是你有钱就可以过去的，钱、关系缺一不可。

沈州现在还做不到，他现在的一切还是在牺牲了大量的时间的基础上，以后可能会上另外一个层次，但那也是以后，现在不可以，可现在要的只是现在。

有能力才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有说话的权力才不会受制于人，但这些都不是一个律师可以做到的，不是沈州的梦想能做到的。

方文修看着他说：“孩子在我们医院做不了手术的话，至少大陆地区都没有办法了，目前只有香港的一个私人医院有相关的经验。”

“曲年肚子里的孩子要不生下来，要不就去香港看看可不可以手术，要趁早，月份大了危险系数更高。”

房间里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方文修把口罩又戴上说：“再有下次说不定就是母体死亡，一尸两命了，到时候别拉我们医院，容易出医疗事故。”

“不会。”

方文修动作一缓，面前的人手骨攥到发白，难得打断自己的话，大步地迈进了病房道：

“不会有下次了。”

？？弟弟有什么好可怜的？啊？配什么美好的结局？他配吗？

曲年的痛苦看不见，曲年的挣扎看不见，曲年的苟活看不见，曲聿远的“爱”而不得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不???啊。

是不是曲年疯了给曲聿远捅两刀，还得说句“干嘛这样对他，你弟弟爱你啊。”

我呸！

“你只是被亲弟弟强奸了，你弟弟失去的可是爱情啊！”

曲年二十年来无数次祈祷“希望这个世界能像爱曲聿远一样来爱我”，然后再祈祷“像爱曲聿远的一半来爱我也行”。直到被强奸，曲年才明白“曲聿远强奸亲哥都有人爱，曲年没有”。

对小州妈妈这种做法，小曲怼的我好爽

弟弟虽然惨，但是还是伤害了曲年啊，曲年也没办法报警，没办法打他，只能用最恶毒的语言报复他了。

曲年对沈母说的话太好笑了，知道你搞这一出是啥意思，故意说不离开你儿子恶心你??????

虽然知道曲年很惨，可能是因为一直有沈陪着的缘故，我觉得弟弟也好惨啊，他也不想这样啊，一开始如果妈妈对哥哥好一点，两个人说不定就是普通的关系好的兄弟了，但是年真的就是希望他去死，哎，能理解，但是难受。

嘎嘎小年怼小州妈妈的那边我快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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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上的灯光有点刺眼，曲年睁开眼后又闭上了。

肚子里的器官像是全部移位了一样，稍微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枕头套上都是濡湿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