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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
他刚才睁眼的一瞬,余光看见了站在旁边的人。
“没有,还在,你吃药对他没什么影响,只会伤害到自己。”旁边的人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一样,声音非常平稳地为他答疑。
曲年也稍微清醒了点:“所以是做不了手术了是吗?”
“大陆的医院没有类似的案例,强行手术成功的概率的只有百分之十,危险系数太高了。”
或许是这些天的经历已经提高了他的阈值,听见了这句话后曲年居然没多大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白炽灯,想,果然不会那么顺利,他就应该倒霉。
他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根本没注意到身边人的动静,那和往常都不一样的脸色。
片刻后房间响起了一句:“为什么吃药?”
曲年看着沈州站了起来,伸出手若有似无地在他的肚子上游走说:“疼吗?”
他的鼻尖能嗅到一点点酒味,皱着眉还没说话,肚子上的力道就忽然一重,曲年几乎是瞬间叫起来,眼眶又蒙上了一层生理性的水汽,但那只手还是没停。
“啊”
“疼吗?曲年?”
沈州摸着那片小腹,看着床上惨叫的人继续问道:“怕疼怎么还敢吃药的?”
还没完全消散的酒意,沿着血管在每根神经游走,噬咬着内壁,挣扎着要钻出来,沈州的手顺着身下人的小腹往上游走。
腹腔,胸口,锁骨,然后是最脆弱的喉咙。
他还记得最开始听见曲年吃药时自己浑身克制不住的战栗和看见曲年惨白的脸时剧烈的心脏,前一秒还活蹦乱跳在家里捣蛋的人,后一秒就窝在病床上疼到浑身发抖。
为什么总要这样,为什么总是不听话,为什么他怎么努力都不够,为什么只要稍微不注意一下人就会变得千疮百孔,上次是,这次也是,到底还有什么办法是可以让曲年永远不要乱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