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饮宴喝酒,他却早早退下,独自一人推门而入与女主的新房之内。
房中燃了一对龙凤喜烛,映清坐在喜床之上,身着大红婚服、盖头蒙住面容的身形轮廓。
……洛胭好像,比之前长高了些?
便宜养父不确定的想到。
他今日心情不错,亦小酌一两杯薄酒,苍白美貌的面容上因而晕开浅淡绯色,倒比身上鲜艳喜服更为灼人眼球。
玄铁轮毂碾过地面,发出轻微声响,洛观宁靠近床边,敛低秾长鸦睫,清晰看到对方藏在衣袖下的指尖捏紧几分,不禁轻哑笑出了声、问道:
“这会儿倒知道害怕。”
他笑起时,细长眼眸便弯出极为惑人的弧度,蝶翼样浓密睫羽被烛火映出一层融融的暖黄色泽,以至于自那薄薄眼皮间泄出的暗金眸光,愈发妖异起来。
这面容昳丽的美人微微前倾身体,单薄腰身间悬挂银饰随之叮当作响,一缕乌黑发丝垂落在床上人的掌背、轻轻拂过,看上去不似洞房花烛夜的新郎官,倒像是蛊惑情郎的孟浪狐妖。
“之前给父亲下毒时,却不见小胭会怕。”
话音落地,对方指尖却颤的更凶。
洛观宁因而心情更好,暗金眸底沉着阴冷愉悦的笑意,纤瘦手指捏着那一只羊脂玉如意,指尖倒比那玉看上去还要莹润细腻。
如意一段探到盖头下,刻意缓慢的、挑开那挡住人面容的红布。
洛观宁预想到女主许多表情,也许震怒不甘、也许恐惧惊颤。其实下毒一事他倒也没多生洛胭的气,到底是他养出来的孩子,若真是面对威胁时还像是个棉花团子似的软绵绵没半点火气,才是离谱。
要真说生气,也是那三个不知发了什么疯的狗男主更叫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