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小闺女,怎么好像是个带把的?
洛观宁还不知道对面的男人想什么呢,他被一帮人推推搡搡、又抓又拽,胳膊也痛、腿也痛,天色又完全黑下去了,心里又委屈又着急,坐在原地抹眼泪:
“呜呜,姐姐、姐姐……呜、不要欺负宁宁,宁宁想回家……”
结果听见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刚才好凶好凶打人的男人走到他面前,垂下眼,眼神难以言喻地看着他。
魏昭个子高、人又壮,往纤瘦乖软的少年跟前一站,活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他长得又凶,麦皮寸头单眼皮、眉尾处还被细小疤痕断了点儿,俊脸上面无表情不吭声的时候,看上去活像是春桃常在故事里跟洛观宁讲的、会吃坏小孩的大灰狼。
夜不归宿的坏小孩挂着泪珠子的睫毛颤了颤,登时细眉一蹙、哭的更厉害了。
魏昭眼皮子一抖,也有点不知所措。
他叫对方奶猫似的细细弱弱哭声哭的心烦,便又上前一步,弯腰想要伸手将人先从地上拽起来,再问问对方家在哪。
结果才一伸胳膊,少年登时吓得身子往后一躲,抗拒抬起手、又哭又叫地胡乱抓向他:
“不要打宁宁!呜、别过来!”
“嘶!”
指甲划过男人麦色肌肉流畅的小臂,登时抓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魏昭因皮肤间的刺痛轻嘶出了声,垂眼看自己胳膊上醒目挠痕,又诧异地扬了扬眉。
爪儿倒挺利。
却在大灰狼愣神的工夫,洛观宁难得机灵起来,他起身就想从对方身边逃走、快快逃回家中,好找姐姐给他报仇
然而脚踝刚一用力,剧痛骤地传入头脑中,少年身子一歪、再次重心不稳地摔倒在地。
“痛痛……”
可怜的呜咽出了声。
这下饶是魏昭再迟钝,也看出来对方的不正常之处。
天色已然完全黑透了,一轮弦月高悬在暗蓝色的夜幕上,给夜间的乡村披上一层银白的纱。四处都是静悄悄的,只偶尔听到几声犬吠与虫鸣。
就这样把这小傻子留在这,肯定不安全。
谁能保证那帮畜生不会重新折返回来?
那也就只好先将人带回他家安顿一晚,明天再去附近几个村问问看,这是哪家的孩子了。
魏昭于是叹了口气,干脆迈着长腿走上前,结实手臂一伸,轻轻松松就将还不到他胸口高的少年拦腰扛在了肩膀上。
柔软腹部正搁着男人又硬又热、肌肉微隆的肩膀,来自陌生人的体温令洛观宁感到不安,这样被粗鲁扛起来的姿势又并不舒服。他不禁捏着拳反复捶打男人宽阔后背,抗拒地扭着一截窄腰挣扎:
“放下、放下!呜呜、坏家伙!宁宁要告诉姐姐,呜……”
少年的手掌薄软,捏起拳头打人也软绵绵跟个甜馅豆沙包似的没啥威胁尤其被打的还是皮糙肉厚的魏昭。
可柔软温热的触感随对方挣扎间、不断自肩膀间扩散到全身,少年身子软、身上又香,还偏偏毫无自知之明,细白小腿蹬踹间、软翘的屁股肉甚至会不断磨蹭禁锢身体的结实小臂。
魏昭额角一蹦。
他被小傻子撩拨的好悬摔了个跟头,俊脸微微发黑,抬掌在那只不安分的肥屁股上拍了一下,嗓音不善威胁:
“老实点,别乱动!”
“啪”的一声脆响,在静谧的乡间小路间显得格外清楚。
少年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即臀尖上便泛起一阵胀痛发麻的微痛。从小到大爹娘和姐姐都没舍得打过他一次,洛观宁哪受得了这种委屈?挣扎得更凶了。
“呜呜、坏家伙!宁宁要找姐姐!宁宁要回家!”
他好努力想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