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要回家,担心回去晚了,姐姐就会担心;但又怕不回答男人的问话,会很不礼貌,只好心急揪着藏在袖下的手指,分明都快哭出来了,却还在小声说好。
真是好乖好容易欺负的样子,夏怀青更舍不得放他走,就说要送他回家。可洛观宁感觉自己天天这么轻轻松松在老师家里,不花什么力气就挣钱已经很不好意思,哪里还能叫人送他?态度很坚决的就拒绝了,并在男人晦暗危险的目光中,毫无自知地离开了这栋小洋楼。
天色已经开始黑下去了。
洛观宁不禁更着急,走的很快、气喘吁吁,甚至还走了平时很少走的近路回家。
乡间傍晚的小路安静,微风卷起空气中的泥土香,白日的炎热渐而消散下去,周围除了少年匆匆的走路声,只夹杂一两声并不刺耳的虫鸣。
却在路过一片树林时,陡然被一阵粗俗喧哗的谈话声打断。
迎面走来一帮嘻嘻哈哈的青年,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正是村中游手好闲的几个懒汉混混,平日偷鸡摸狗爬寡妇墙,什么缺德事都干,人品差的狗见了都嫌。
洛观宁还记得姐姐和他说过,见到这伙人要绕着走,便低下头挪到路的另一边,继续匆匆往家走。
可他不去惹麻烦,麻烦却来找上门。
“这不是村东头的洛傻子吗?怎么,今天又上赶着去抱那姓夏的大腿?”
领头的吊梢眼混混一挑眉,伸手抓住少年的胳膊,笑嘻嘻地故意问他。
“小傻子,这么着急回家做什么?和哥哥们说说呗,是不是想早点回家,好和娘们上床啊?”
话音落地,几个青年登时吹着口哨哄笑出了声。
洛观宁哪里听得懂他们这些荤话。
混混常年打架斗殴,手上没个轻重,把皮薄又敏感的少年捏到小臂都在疼。他于是皱起细长的眉,又着急又吃痛的抬起湿漉漉杏眼,望向那青年,很认真回答:
“家里没有床的……只有土炕上。”
一句话说完,他又用薄软手掌推着对方握在小臂的手,嗓音又软又可怜:
“哥哥,你抓疼宁宁了……宁宁要回家,姐姐会着急的。”
又瘦又小的漂亮少年,着起急的时候眼尾便又开始泛起红,落日余晖下,清浅纯然的瞳仁水色微亮,因着方才的急走额间薄汗微微,领口下隐约露出一截精致白皙的脖颈也泛起湿漉细腻的光泽来。
叫几个混混同时吞了吞口水,看的眼睛都发起直。
“操,这洛傻子够骚的啊。”
过了好半天,才不知道是谁感慨着爆了句粗。
“柱哥,我可听人说过,有的男的日起来,下面那洞也会淌水,又湿又紧的比小娘们还舒服呢!”
“我也听说过!这小傻子长这么细皮嫩肉,看着就好操,而且他啥也不懂,就算被咱们操完了也没人知道啊?”
“男的肚子里揣不了种,那不是能随便干?和孙寡妇上床日个逼还要让老子又戴套的又拔外面射的磨磨唧唧,干这个傻子就没那么多麻烦了啊!”
几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七嘴八舌这么一互相怂恿,便将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了还毫无察觉的少年身上。
洛观宁才不懂他们正在打如何肮脏下流的主意,他只知道天马上就要黑了,天黑之后还没回家,姐姐一定会很担心很担心的。
宁宁是听话的乖孩子,不可以让姐姐担心。
他于是表情更加着急,眼圈都微微泛起红,连嗓音都难得提高起来、颤巍巍要这些人放开他。
这幅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却叫周围一圈青年愈发看的鸡儿梆硬。哪里还管小傻子嘴里说什么?哄笑着、嘴里不干不净调戏着,就把漂亮干净的小少年往树林子里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