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坏家伙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洛观宁又蹬又捶地挣了半天也没挣脱,最后干脆一低头,隔着衣服、咬住坏家伙的肩膀。

尖锐的痛意自肩头传来,魏昭闷哼出了声,牙关咬的死紧,继续黑着脸大步往家里走。

起码小傻子咬他时候哭喊不出声,耳边清净了。

男人不禁苦中作乐的想。

却过了没多大一会儿,他就乐不出来了。

洛观宁嘴巴不大,张着咬久了,下巴便开始发酸,可他又舍不得这么饶过坏家伙,嘴巴便还压在对方结实到硌的他牙疼的肩膀上,咬得却远不如一开始时候用力,而是近似舔含。

温热潮热的触感,便自那一片刺痛的皮肤间扩散开来,乡下土路崎岖不平,少年被扛着的身子也随着一晃一晃,晃动间,嫩红舌尖便会轻轻蹭过那片开始发烫的咬痕上,口水慢慢濡湿男人肩膀。

……

魏昭小臂上青筋微微鼓起,俊脸上黑的像是锅底灰,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好了。

等到好不容易将人扛回他的家,平时在地里干一天粗重农活都不带喘气的男人,甚至被逼出一身燥热的薄汗来。

少年却好像已经哭累了,被男人不太温柔扔到土炕上的时候,也不哭喊挣扎了,只可怜巴巴地缩成小小一团,栗色发丝遮掩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白皙瘦削、被口水濡湿的下巴。

魏昭冷哼一声,也翻身上炕,抬起大手就勾起对方尖尖的下巴,咬牙切齿地问:

“行啊,看不出来,小牙还挺尖的,怎么这会儿不厉害了?刚才一路上不是咬老子咬的挺起劲儿的吗?”

说话间,拇指粗鲁顶开被布料磨到殷红微肿的软唇间,摸了摸少年一边尖尖的小虎牙。

同时还带了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奇,微微垂下眼。

他到现在还没看到这小傻子长什么模样呢。

洛观宁却被坏家伙用拇指堵得嘴巴好不舒服,他手掌用力推着男人铁钳般的手腕,脑袋摇晃着想要逃离,细软垂散的发丝在空中划出凌乱弧度,在房中明亮灯光照耀下,终于将一整张狼狈泪湿的小脸彻底暴露在了男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