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爬过高高的云梯,穿过正门还要通过另外一处长廊,左拐右拐,才来到了曾夫子的院子。

云药和赵祁玉进去的时候,还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书童便赶紧解释道:“夫子的老师在此,不过不必见外,小玉跟着唤一声师祖便是。”

云药这赵祁玉连连点头,随即笑着道了谢,“多谢了。”

说着便一同走了进去,赵祁玉很是守礼,见到曾夫子和他的老师,便行了大礼。

如同初次拜曾夫子做先生那般。

“见过夫子,见过师祖。”

曾夫子笑着将赵祁玉扶了起来,“你快些请起,行这么大礼做什么”。

云药在边上也福了福身,“见过两位先生。”

说着她便将自己做的海鲜干货拿了出来,还有食盒里提着的一盅灵泉汤。

“我也是方才得知先生在这长白书院做先生,便赶紧同小玉来拜访了。”

“这些都是家里做的一点吃食,您尝尝看。”

她一边说一边将东西取出来,放在了院子里树下的大理石桌上了。

曾夫子笑着捋了捋胡子。

“云娘子客气了,你如今也是安定侯的夫人,按道理,我还得唤你一声侯夫人才是。”

云药却笑着摇头拒绝了,“若是旁人便也该如此,但曾夫子知道我从前是什么样的人,就还是如同从前一般就好。”

因着都是熟人,聊起来的时候,也不觉得生疏。

倒是曾夫子的老师,看起来白发苍苍,年纪倒是挺大的了,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只有曾夫子在考校赵祁玉学问的时候,他偶尔才会出声说几句,像是特意在指点一般。

赵祁玉则是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受益颇深的模样。

云药虽然懂得一些,但往深了去,很多便不知晓了。

但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赵祁玉的进步有多大,虽然他入学很晚,可不曾落下课业。

许多儒家经典都信手拈来,背得滚瓜烂熟,只是有些还不明意思,便也会问曾夫子。

曾夫子同赵祁玉说了一会儿后,便不由得感慨道:“这孩子当初我便觉得聪慧,如今看来是真的喜欢学问,进步之快,寻常学子可做不到你这个程度。”

“你如今在哪里念书,师从何人?”

赵祁玉如实回答,“这会子在国子监,跟着先生们学,并未有固定的夫子。”

曾夫子知道国子监是个极好的去处,但也有些默守陈规,对于做学问来说,还是有些迂腐和陈旧了。

只会教导朝廷想要的那些学问罢了,若说真正的大才,恐怕少之又少。

多数都在翰林院。

他说着便叹了口气,摇头道:“可惜了,你在这国子监,也学不到什么好。”

云药便好奇地问了一嘴,曾夫子也没有遮掩的意思,直白了告诉了她。

她顿时愣住了,没成想这国子监,并不如她想象中好,难怪五皇子给她推了个根本成不了的袁公。

说着她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便同曾夫子说起了袁公的事情。

“我们也不知那袁公会不会收下小玉这个学生,回头想着若是不成,还得靠着夫子您推荐个能来侯府的先生教导。”

“其实我也没指望他成为什么大家,但是架不住这孩子喜欢念书,便也就多用些心思了。”

曾夫子知道云药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便也点头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便转头去看自己的老师。

然而那老师已经在埋头喝云药带来的灵泉汤了,喝完还砸吧了下嘴。

“这汤不错,很是不错。”

曾夫子见此眼皮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