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谢离身上有旧疾,连除夕夜他一个人在府都算计了进来。
盛怀宁神色复杂起来。
屋内气氛有些凝固,冯神医像是无所察觉一样,道。
“这方子连服一个月,能暂且替他压制住不复发。”
“您能根治?”
盛怀宁一喜。
“不能。”
冯神医摇摇头。
“毒素在他体内积攒太久了,这毒又棘手,江南有位赫连大夫,若是你们诚心要治,去找他。”
赫连大夫?
盛怀宁对这人有些印象。
可这个人不是酿酒的吗?
“你且去就是。”
冯神医又说了一遍。
“多谢大夫。”
谢离开口。
冯神医摇摇头,站起身道。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且等一等。”
谢离在身后开口拦住人。
“我这有个方子,不知道您可否方便一看?”
冯神医没说话,但是也没再往前走。
谢离朝暗卫吩咐了两句,不出半刻钟时间,暗卫带着一张纸过来,递给了冯神医。
他接过去看了一眼,言简意赅。
“方子没问题,是治你旧疾最好的。”
“那您的方子……”
“我的方子只管治病,用的药猛,这药方温吞些,却比我的更在意你身上残余的毒素。”
冯神医顿了顿。
“比我的好。”
屋内安静下来,冯神医离开。
谢离坐在软榻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盛怀宁收了方子道。
“你今夜别回去了,就在这客房睡一宿吧。”
“无妨,已经好多了。”
谢离摇摇头。
这神医的药的确管用,一刻钟时间头疼几乎已经全被压住了。
“那也不行。”
盛怀宁却坚持着摇头。
方才谢离的样子把她吓了一跳,冯神医的话更让她心有余悸。
她话说到这,谢离也没再坚持,轻轻点头。
江敛吩咐人又将屋子收拾了一下,下人抬了水过来,谢离去了耳房沐浴,二人站在廊下。
“这人当真可信吗?”
“可信。”
江敛道。
“我着人调查过,是个喜欢悬壶济世的大夫,虽然年轻但医术很高。”
盛怀宁沉默下来。
“今日的事,有怀疑的人吗?”
“没有。”
盛怀宁摇头。
他们今天见的人实在太多了,长街和石室都乱,也许就是谁身上带了香,也许是……亲近的人知道他的旧疾,故意为之。
“着人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