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去魏宫,当真只是为了搜集他杀害何太尉的证据?”谢离想起当时的事,开口问盛怀宁。
话提到了这,盛怀宁也没再隐瞒。
“并不全是。”
首先经手何太尉案子的是魏司马不是魏谆,其次魏家做事利落,自然让人找不到把柄,不然她当时就把魏司马定罪送进了监狱了。
“何太尉临死前,查到了魏宫通敌北齐的证据。”
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通敌?
“那后来……可曾找到什么?”
“没有……除却你带走的那封信。”
盛怀宁恍若不经意地问。
信?
经过她一提醒,谢离顿时想起当时自己从魏谆书房中带走的那叠纸。
“那信倒奇怪。”
“怎么奇怪?写了什么?”
当时她和谢离互相猜忌,谢离防备着不让她接触那封信,如今情况不一样,盛怀宁便开口问了。
她以为谢离会跟着解释,可没想到等了半晌没等到回音。
“不方便说?”
她一句话略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失落。
“算了……”
“不是。”
谢离回过神赶忙摇头。
“是不知道怎么说。
那封信里所用字并非是如今南明的字。”
不是南明的字?
盛怀宁眼神变了变,想起当时在那封信外面,晃过被她看到的“邬离先朝”四个字。
“那是什么?”
她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问了一句。
“邬离的字。”
先朝所用的字与他们不一样。
“我看不懂,着人去找懂邬离字的人,现在还没回来。”
谢离将事情摊开说了个清楚。
盛怀宁袖中的手微微动了动。
他们先朝的字……她是能看懂的。
“不过此时倒不急着知道信里的东西,此番魏谆既然有心寻了北齐帮助,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怕抓不到他的把柄。”
北齐?
盛怀宁心念一动。
她想起了当时何夫人交到她手中的那些证据。
“咱们抓不抓得着把柄,都有人比咱们更急。”
她漫不经心说了一句,眼珠一转,心中却在思忖着什么。
山上的匪贼几乎也已经清剿的差不多,盛之珩带着贡物以及身后的兵士下来,一眼瞧见站在一旁的盛怀宁,还有地上的尸体。
“宁……”
他刚说了一个字,忽然想起了身后的一群人,顿时止住了声音。
“臣参见太子殿下。”
他走上前行礼。
“白世子,这些人是……”
谢离开口反问与他,盛之珩怔愣了片刻,对上盛怀宁的眼神,忽然明了。
“这些人是来时意图上山冒充匪贼对臣动手的人,臣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贼人。”
身后有一半的人都是他带过来的暗卫,剩下的兵士听的云里雾里,但也没人提出什么质疑。
毕竟这些事一向不是他们能管的。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胆敢冒充匪贼行刺朝廷命官,孤瞧着有些人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