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东西,找不到怎么回去给大人交差?”
“区区一个毛头小子,能伤了大人还逃的无影无踪,哼,再追。”
脚步声匆匆又跑走,盛怀宁听了这一番话,猜出他们口中的大人兴许是……魏谆。
谁青天白日来刺杀魏谆?
盛怀宁眼珠一转,忽然闻见几分极淡的血腥味。
这血腥味来自她身边的人身上,她登时奇怪地回过头,瞧见白柘衣袍上沾染的一点血迹。
她心里浮现个猜测。
“行刺魏谆的,不会也是你吧?”
这人来西街竟然是为了行刺魏谆?
“你可别害我啊,盛小姐。”
白柘顿时一惊。
“我哪有这本事刺杀魏谆……大人。”
话虽说着,他将袖子里的刀又往里面藏了藏。
正是这么个动作被盛怀宁收之眼底,她拽着白柘的衣袖一倒,咣当一声,那把刀掉下了地上。
人赃并获。
白柘顿时无语望天。
“白世子……你的仇人还真不少。”盛怀宁嘴角抽了抽。
“多谢盛小姐谬赞。”
白柘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
这算赞美?
盛怀宁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你和魏谆……有什么仇?”
“这就不方便告诉盛小姐了。”
白柘理了理衣袖,从屋檐上飞身下去。
盛怀宁紧随而至。
“今日的事,还劳烦盛小姐当没看到。”
“人都长着一双眼,怎么才能装没看到?”
盛怀宁反问。
白柘又是语塞。
“除非白世子告诉我,你和魏家有什么仇?”
先后行刺了太后又来杀魏谆。
“盛小姐,好奇心害死人的。”白柘试图劝说。
“我命硬,不怕死。”
“那也不行。”
白柘转头要往外走。
“刺杀魏谆和太后,哪个都是死罪,白国公府保不住你。”
白柘脚步不停,语气嚣张,声音远远的传来。
“我命硬,我也不怕死。”
这是看明白了她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皇上?
盛怀宁难得被梗了一下,伸着脖子看着白柘离开,喊出暗卫道。
“多注意白家的动静,顺便查清楚,一年前我大哥出事的时候,白柘在哪。”
暗卫如一阵风一样离开,而不远处白柘转了个弯,察觉到身后没人跟过来,才卸下脸上吊儿郎当的笑,眼中闪过几分温和。
“是越发没大没小了,宁儿。”
*
傅泽安派出去查的人没过一会就传来了消息。
“之珩出事的时候,那段时间白世子身上的心疾似乎发作的厉害,整个白国公府都急得不得了,皇上当时甚至为白世子张了皇榜广招天下神医。”
这事谢离多少也有几分印象,他微一点头,问道。
“后来呢?”
“后来,各地的大夫都去过白府,都说白世子十有八九是没得治了,心疾棘手,小时候就有人说他活不过弱冠,后来好端端地活了几年,白家父母还以为扛过去了,没想到那一次发作的厉害,听说整日躺在床上昏迷。”
傅泽安说着话音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