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宁掀起眼皮。
“出尔反尔可不是君子所为。”
她满不在乎地接道。
“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白世子的救命之恩对我无用,我这人办事一向只凭心情。”
白柘顿时一梗,显然想不到这样的话竟然是从这么个名门闺秀口中听到的。
“你……”
“白世子拿了我大哥的玉扳指,按理说应当是和他相识,难道我大哥就没告诉白世子,他这个妹妹最喜欢出尔反尔吗?”
盛怀宁反问过,一双微凉的眸子里溢出几分锋利。
“玉扳指的事,我已经和盛小姐解释太多次了……”
“那白世子如何解释这个和你手上一模一样的玉扳指,是我府上侄儿幼时喜欢玩的物件?”
盛怀宁懒得和他争辩,从袖中拿出那枚玉扳指。
因为盛澜君喜欢抓着玩的缘故,玉扳指上已经被磨的有些光滑,白柘见了玉扳指,顿时惊吓地跳起来。
“哟,盛小姐,你可别吓我,这该不会是你才从哪打的玉扳指来套我话的吧?”
他神色再自然不过,盛怀宁嗤笑一声。
“若是不心虚,你怕什么套话试探?”
白柘顿时语塞。
他之前怎么不知道这丫头如此伶牙俐齿?
他绞尽脑汁地想着反驳的话,又见盛怀宁往他手上一扫。
“白世子。”
她悠悠地喊了一声。
“若是不心虚,你为何今日不再戴那个玉扳指了?”
“这不是怕再遇上盛小姐这种胡搅蛮缠的人污蔑我偷别人东西。”
白柘自以为将话说的刻薄些能劝退面前的人,但盛怀宁又往前走了一步,直逼近离得他只在咫尺。
“盛小姐,男女……”
白柘眼神漂移要往后退。
“白世子今年二十有三。”
“正是。”
白柘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但下意识回道。
“我大哥也二十三。”
“这只是巧合罢了,上京这个年岁的人一抓一大把……”
“所以白世子是在二十二岁的时候,治好了你的心疾。”
盛怀宁步步紧逼。
“倒不知道是什么神医,能把先天的心疾都治好。”
“这就无可奉告了吧。”
“的确可以不告诉我,但是白世子,你露出了把柄,只要我想查,我一定能查到你和我大哥什么关系。”
“哪有什么关系,盛小姐别瞎猜了。
去年盛府公子出事的时候,我正在府中养伤,怎么可能跟他有交集。”
盛怀宁退开两步道。
“有与没有,你自己清楚。”
白柘又是一叹气,似乎对盛怀宁认死理的样子很无奈。
“说来白世子整日在家中深居简出,闲着没事就去城郊练兵,倒不知道今日……怎么得闲来这西街了?”
“来逛逛。”
白柘撒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这西街除了四王,魏谆的别院之外就再没什么东西了,白柘竟然说来西街逛逛?
“白世子想骗人……”
“嘘。”
盛怀宁一句话没说完,白柘忽然警惕地伸手捂住她的嘴,下一顺,白柘揽着她一跳,运起轻功藏到了屋子上面。
接着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人呢?”
“还是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