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就巧在,在这之后没过多久,十月的时候,白国公府来了位神医,不知道用了什么灵丹妙药,忽然人就没事了,说是这心疾全然治好了。”
再过会,白国公日渐年老,这城郊领兵权就交给了白柘,他也算自那才开始抛头露面。
“什么神医能把这心疾都治好?”
谢离自是不信。
“这就不知道了,白家口风上上下下都严。”
傅泽安说着,也觉得谢离的猜测没错。
“只若他真和之珩有关系,你又是如何发现的?”
谢离眉心一动,摇头。
“只是猜测。”
盛之珩是夏日的时候去接了盛怀宁回来的,在回程路上出了事,和白柘的十月……多少有些对不上。
但他并未因此动摇自己的猜想,只说。
“多盯着白国公府。”
不管是因为盛之珩和白柘的“关系”,还是白柘入宫刺杀太后的事,如今白国公府显然都是他们要注意的对象。
傅泽安点头。
试探完了白柘,盛怀宁回去就让人将玉扳指又送回到了燕筠的院子里。
燕筠没再着人来问,盛怀宁心中思索着心中的事情,这一夜睡得并不安宁。
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刚用过早膳宫中又来了人。
“皇后娘娘请您入宫一趟呢。”
这昨日才去过,今天怎么又传她入宫?
盛怀宁心中琢磨着,面上应了下来。
她换了身衣裳,带着茯芷坐上了入宫的马车。
马车在正大门前停下,剩下的路需得自己走。
她顺着宫道进去,见来往走动的人都端着经书,衣着素净,面容之上不见一点笑意,尽是沉重。
“这是……怎么了?”
她路上见了好几波人都是如此,想起皇后此番叫她入宫,盛怀宁一时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想了又想,让茯芷走过去打听了两句。
路边的宫女停下步子与茯芷说过,茯芷回来的时候面上有些惊奇,却又很快把那点讶然压下,她低声说。
“回小姐,再过两日,是先后娘娘的忌日呢。”
先后忌日?
“那边的宫女说今年皇上着人提前抄写了经书送去焚烧,还打算等到了那日,亲自去宝华殿,带着诸位皇子去给先后娘娘祈福呢。”
她说着语气仍忍不住有些古怪。
盛怀宁心中就更疑惑。
皇后昨日还跟她说如今这几年宫中上下,甚至皇上都少提及先后了,这今年也不是整年,为何要如此大肆准备先后的“忌日”?
“可知道原因?”
“奴婢不清楚,或许待会去了坤宁宫,您可以问问皇后娘娘。”
盛怀宁心中也如此想,一边止了话继续带着茯芷往前走。
只还没过坤宁宫,刚走到御花园一侧,便听见里面传来几声尖锐的抱怨。
“死了这么多年也不肯安生,不知道皇上突然瞎折腾什么。”
这声音……是贵妃。
盛怀宁骤然停住步子。
“谁说不是呢,娘娘,这一遭将半个皇宫都搞得乌烟瘴气的,咱们还觉得晦气呢。”
“也不知道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如何能让皇上记挂这么多年,连着那个贱/种儿子,死死地压在知儿头上,还要本宫和知儿费心去谋划太子位。”
“娘娘莫生气,外面不是都传……太子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本宫起初也信外面的流言,毕竟先后这个女人太水性杨花,和别人成了亲之后遇见了皇上,跟着了魔似的不管不顾抛下自己的家室嫁入皇家,谁知道她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