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坏的事,步却毫不往心里去,那只能说明他与旁人没有任何差异。
这一刻,他宁愿影山步有那么一点憎恨他,但最好只有一点儿。
不如说,是他不肯相信影山步毫无芥蒂。
因为那时候影山步踉跄倒退,被迫偏开脸,又再次缓缓抬头时,那张苍白的脸上,眼中的神色像是在那一瞬间平静地隐忍着什么激烈的感情。
萩原研二难以描述一二,但愈是回忆,画面便愈是鲜明,久久无法释怀。
他开始回想自己对影山步说了些什么,然后便更加惶恐地意识到,他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伤害迁怒了这样一个珍贵的朋友。
抛开他不值一文的暗恋,他的所作所为绝称不上合格。
“对不起。”萩原研二的声音低沉,但字字郑重而清晰。
“我不该迁怒你。千速姐醒来之后骂醒我了。我并不清楚你在做些什么,但不论如何,我都该相信你。她这一次受伤与你无关,我之前在医院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并不代表我的真实想法,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你骂我吧,打我吧,怎么样都行。”
他紧紧盯着影山步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得到任何反馈,仿佛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