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一颤。

林成溪搂着她的肩膀:“夏夏,别骗我,我身上多了个口子,是谁把肾脏移植给我了?”

温尽夏沉默了许久,艰难地开口:“是宋清朗,他没多少时间了......”

林成溪难得沉默,半晌,他吐出两个字:“真狠。”

他知道宋晴朗这个举动,他们两人就再也忘不了他了。

“我知道。”温尽夏抚摸着他身上的疤,“护士说......他今早出院了。”

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他锁骨处的疤痕上投下栅栏般的阴影。

温尽夏突然掀开他病号服下摆。那道蜿蜒的缝合伤口已经愈合成粉红色,像海底火山喷发后凝固的熔岩。她低头将嘴唇贴上去时,尝到咸涩的泪水。

宋晴朗死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