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现在同我没有关系,既不?是我的家人也不?是我的友人,没有理由劝我和我的夫君分开。”

裴惊鹊让他放开自己,说他以前不?会对她用这么大的力气,她的手腕很?疼。

她的语气轻飘飘,从容地提到从前,周晋安深吸口气,努力将所有戾气收起,缓缓地放开了她的手腕。

女子莹白细嫩的肌肤上?果然出现了紫红色的瘀痕,他的心头密密麻麻地疼,冷着脸低声道了句抱歉。

裴惊鹊晃了晃泛疼的手腕,又一次地认定周晋安的变化匪夷所思,没有应声就走?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拦她,只一双赤红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的背影。

脑海中?重复着一个念头,太子解除了幽禁,她也不?会与顾相分开。既然如此,他还?是最恨太子好?了。

“顾相、太子、赵王、裴家……”他低声呢喃,一人独坐饮酒。

没多久,关着的房门轻声被敲响,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坐在他的对面。

“高?门贵女,骨子里的骄傲永远不?会为寒门折去?,你若要得偿所愿,还?是要好?好?地襄助王爷,换了天地,杀光天底下所有的世家才行?。”

“春祭礼上?的祥瑞当真不?是王爷所为?”

“确实不?是,王爷也百思不?得其解,最终还?是觉得是赵王自导自演,毕竟他从中?获利。”

“赵王?或许吧。”

周晋安低头嗤笑,杯中?的酒水洒在青色的衣袖上?,他想起她进门时同他说的第一句话。

***

裴惊鹊离开酒楼,没忘记拐去?茶馆买了些喜爱的绿茸糕,出了门目光四处望去?,很?快她带着侍女们走?向一辆同样低调的马车。

抬起头看去,笑靥如花。

“这些糕点?请你家郎君品尝,可否劳烦通传一声。”裴惊鹊一脸无辜地对着马车旁的……邬庭询问他家郎君姓甚名谁有无婚配,她一靠近一颗心就怦怦跳,可见是与里头的男人有缘。

“娘子不妨自己进去询问。”邬庭嘴角抽搐,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不?仅要陪着相爷去?接与前任夫君私下见面的夫人,还?要亲自参与到夫人与相爷的夫妻情趣之中?。

“这不?好?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孤男寡女怎么能同处一辆马车。不过若是里头的郎君答应做我的夫君,那就不成问题了。”裴惊鹊眨巴着水汪汪的秋眸,含羞带怯地问他还?要品尝她的绿茸糕吗?吃了糕点就要答应做她的夫君,没有反悔的余地。

“嗯,我答应,三媒六聘一切遵循礼数而来,你可以挑选一良辰吉日。”马车里面传来男子波澜不?惊的嗓音,叫路过不?小心听到的一个路人险些绊倒。

眼下风气竟然变得如此大胆了?女子当街拿着一些点?心求婚,互相连人一面没见到,里头的男子然后也就同意了,还?要三媒六聘?

裴惊鹊没料到自己一时兴起的举动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冲击,她弯着唇,言今日就是个上?好?的吉日。

“好?,我们去?成婚。”车厢中?伸出一只骨节匀称的手掌,就像是心有感应一般,握住了女子的手腕。

裴惊鹊乐不?可支地钻进了马车的车厢里面,捻了一块绿茸糕就往顾首辅的嘴里放。

这可是她的“聘礼”。

顾峤平静地张开薄唇,接受了她的“聘礼”。

“滋味怎么样?我最喜欢品味其中?的茶香。”裴惊鹊有意讨好?他,刚刚坐好?就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担心他噎到。

“茶香清雅,味道很?好?。”顾峤饮了一口水,淡淡看了她一眼,步入正题,询问她是否已经同周晋安说了想说的话。

“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