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的命。”裴惊鹊也明白这个问题逃不?过去?,简单地回了一句。
“是吗?剩余的几个人逃到了河东郡没了踪迹。”他握住她沾到了糕点?碎屑的指尖,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
最后一下,他的动作一顿,一寸一寸地将她的衣袖往上?拂去?。
那道紫红色的瘀痕赫然在目,即便在光线昏暗没有开窗的车厢里面也很?显眼。
裴惊鹊一惊,再想缩回去?已经晚了。
这是成年男子用力后会留下的指痕,顾峤只需看一眼就能勾勒出她的手腕是如何被人扣着抓紧的画面,正如深夜中?安静的山林一般,他沉默了下来。
“夫君,他只是不?小心抓了我一下,你看,我半个时辰都不?到就从里面出来了,你快给这里涂些药膏,我有些疼。”裴惊鹊软着声音磨着他给自己涂药,又说涂好?了药还?要他给自己揉一揉。
马车里头就时常备着简单的伤药,顾峤打?开其中?的一个暗格,取出一瓶药膏,先?倒出一些在自己的掌心,然后揉开涂在她手腕的瘀痕上?。
他涂的仔细,面色也没有变化,但裴惊鹊敏锐地捕捉到一分冷意与杀机,一动不?动,眼巴巴地看他为自己涂药。
“还?疼吗?”他语气温柔地问她,沾染了些药膏气息的手掌还?去?抚摸她的脸颊。
“不?疼……”微苦的药味令裴惊鹊忍不?住往一边躲避,没有躲开,顾峤托着她的脸颊吻住了她的唇瓣。
一开始是蜻蜓点?水,然后就是疯狂的未经克制的黑夜袭来。
裴惊鹊胸闷气短,左右都躲不?开,又体验到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一只手掌压着她的后颈,还?在往前去?,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面,与他融为一体。
隔着一道车厢,外面街市的喧闹声很?近,同时又很?远,最后她浑身战栗,倒在他的手臂上?。
“我们说好?了去?游船赏景。”缓过一口气,她有些生气,故意隔着衣服咬了他的手臂。
“那就去?。”顾峤的指腹摩挲她的唇瓣,对着靡丽的艳红色,忽然想到了冬日盛开的红梅。
他的指尖探进去?,摸到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裴惊鹊毫不?犹豫对着他的手指来了一下。
咬t?出了血。
血腥气在口腔中?弥漫,裴惊鹊瞪圆了眼睛见他神色如常,一肚子的气性才消,含着伤口吮了两下,让他喂自己吃绿茸糕。
“顾相的手指上?有药膏的苦味,我还?要吃糖。”她娇气,一点?苦味都不?愿意吃到,又让顾峤给她喂糖吃。
顾峤淡淡嗯了一声,从匣子里挑了一颗松子糖,裴惊鹊张开唇瓣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