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人说:“荣亲王还在外头候著。”

容原想了想,终于慢吞吞道:“宣。”

他其实不想见,他不知道该怎麽罚容敬。毕竟他只被容敬罚过,若让他想,他也只能不理容敬。但这次实在是恨极了。

“……既然陛下这般纠结。不如让臣去汉南。汉南此事蹊跷……”

“若事事都要皇叔亲自去,那朕何必开文试武试。”容原舀了一勺汤,打断了容敬的话可笑,若他出去,一去一年半载……那、那他们之间这个烂摊子……

沉默更让人食不下咽,容原喝了两口也不再动了,问道:“皇叔可还有事?”

“……陛下一日未食,再吃一点罢。”

容原看著对方喂过来的汤匙,以前他也常常被喂,当时欣喜又羞涩,从未想过如今气得想杀人。他拍开对方的手,那汤匙便摔碎在地,变成了一地狼藉。

“不吃了!”

他站起身来欲走,却惊呼一声,竟是被抱了起来,容原恼斥道:“皇叔!”

直到远离那片狼藉,他才被放了下来。

“地上有碎片,陛下小心。”

“朕觉得皇叔更值得朕小心。”

明明说著那般诛心的话,眼眶却发红。容原哽咽了一会儿,却还是忍不住哑声质问道:“朕是皇叔可以随意欺辱的玩物吗?朕毫无神志地被皇叔那样玩弄,白天还濡慕地往皇叔身边凑,是不是特别地下贱?”

“……可以了,住嘴。”

“因为朕说中皇叔的心思了吗?”

容敬不顾他的挣扎,强行抹去他面庞的泪水。“臣从未这般想过。”

容原含著哭腔深吸两口气,转身的背影决绝又哀伤,他一边走一边轻声道:“不管了……皇叔去汉南罢。”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