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诧睁圆的眼眸里盛满泪水,只要鸦羽似的睫毛轻轻一眨,成串的珠子便会立刻滚落。容原与男人结实宽厚的胸膛紧紧相贴,腰被铁臂紧勒,脚尖踮起。仿佛除了皇叔怀里,再没有一点依靠。
俊秀面庞霎时间泛起红潮,胸膛里奔驰的心跳分明是有所期待。
容原挣扎著要往后退,却被搂抱著,和容敬的胸膛越靠越紧。对方唇周和下颌的青茬愈发明晰,那双薄情寡义的唇也压了下来,直到与容原的唇只隔著一指宽……
忽然,容原手腕一温,腰间的桎梏也鬆开了。
因每日操劳,分外细瘦的手腕被套上了一只水润通透的翡翠手镯。
“……”容原捏著手腕,抬头问:“这是什麽?”
容敬每沉默一瞬,容原就面沉一分,心中的恼怒又再袭来:朕是皇帝,什麽好东西没见过,拿一只破手镯便要哄朕……
眼看著容原要把那手镯摘了,容敬无奈道:“这是我娘亲的传家手镯。”
容原万万没想到是这种来历,他惊讶地抬眸看男人,又慢慢低下头去端详那只翠绿的手镯。
“景宸王妃,朕都没见过……”
容原嘟囔著,拿袖子盖住手镯,又在底下偷偷地摩挲。
“下次皇陵祭拜,可以去看望一下。”
容敬又传了两道菜,和皇帝面对面地坐在软榻上,慢慢把案几上的饭菜分而食之。
“别看了,再吃一点。”
容原面色一红,收拢好袖子,为难道:“手镯这麽脆弱,磕到碰到怎麽办?”
容敬一边给他布菜,一边说道:“小心点,将来还要往下传。”
“……这是朕的了,以后朕说了算!”
宣示完主权后,容原还是对容敬的这句话有所不满,却听到容敬说:“陛下不给小皇子、小公主吗?”
容原沉默半晌,嗫嚅道:“朕也不会……立后娶妃,”说完又立刻掩饰道:“他们以后会有别的东西,这个是朕的。”
“不是这个意思。”
容原被意有所指的话惹得恍然,瞬间面色潮红,佯装恼怒地踢了男人一下。
皇上和荣亲王和好啦!再也不用收拾碎了的瓷器啦!宫里的氛围不再日日如履薄冰,宫人也不担心随时触了天家主人的霉头。
前朝的气氛同样颇为融洽,容原上朝还偶尔会听到大臣互相指责时闹出的笑话。他日日都能看见容敬,退朝后二人一同吃晌午饭,下午容敬会去校练场和大理寺,之后回皇宫再一起享用晚餐。这样平淡而温馨的日子一如往常,然而
夜里,容原躺在寝殿中,久久难以入睡。他举起手腕,望著冰凉的手镯,半晌后,沉沉叹了口气。
华润又坚硬的手镯碾过胸前红缨,辗转滚动,教容原又痒又羞,却情难自禁地将手伸下去。他那处旷日空虚,整天湿漉漉、麻酥酥的,让他难以集中精力。
本为了磨练帝王心智,龙椅上并无软垫。如今那硬面硌著他的软穴,台阶之下便站著那英武高大的罪魁祸首,容原日日堪比受刑,只觉得无比煎熬。
此刻万籁俱寂,容原伏趴在床褥里,朦胧之中,脸颊好似贴著皇叔的胸膛,手臂挽著对方,口鼻之间吐息热辣灼人。细腰无师自通地摇摆晃动,不多时,薄被之下频频震颤的饱满山丘猛地乱抖……
观之左右无人,容原喉头髮出一声娇慵入骨的嗔吟,将撒满阳精的手帕随意扔出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