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京中局势又剑拔弩张起来。

正值勒柯可汗前来觐见受封。

在此之前，勒柯内部数度政权分裂、更迭，动荡达十馀年。而大珩同样内忧外患，自然顾不上册封一事。况且，与勒柯时战时和，倘若草率邀请勒柯可汗进入彼时京都，后果不堪设想。

而这位一统勒柯的正是数十年前依穆可汗的第五子沙迦耶。

其母乃被掳走的汉人女子，沙迦耶幼年亲年目睹其母被亲父的数名部下折磨致死，而当时的依穆可汗则微笑饮酒。数年后，在战场摸爬滚打数年、已是草原最有声望的战士，归家后发现依穆故技重施，又绑来一名女子……

容原沉默地听著探子的陈述，良久才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珠玉帘子一动，容原定定望向走过来的男人，却连一丝炫耀的心情也没有。

“皇叔……”

容原动了动嘴唇，哑声无力道：“皇帝太高太远了。”

“所以陛下开科举、修刑罚。”

“但是跟百姓的苦难比起来，太慢了。”

容敬坐在软塌的另一侧，“陛下能有这个认知并且一直保持便是社稷之福。”

“陛下的思想会随著挑选出来的臣子去往各地，这样的事会越来越少的。”

容原显然陷入了能力有限的低落中，这样的情况在他刚即位时经常发生，没想到数年过去，他依旧如此不堪一击。

“陛下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