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那依穆可汗被何人所杀?”
容原抬头,水润透亮的眼眸看著他,问:“刚才探子不是说乃沙迦耶所为?”
只见容敬摇了摇头,轻声道:“是那名汉人女子所为。沙迦耶将人绑了起来,最后关头,却是那名女子夺下弯刀,插进了依穆心口、腹部,最后依穆是被放干了血死的。”
说完,他便欣赏地看著皇帝想要掩藏起来的神情,悲悯与邪恶若有似无地交织,更显得芳华绝代。
“勒柯民风彪悍,子弑父,处理得当,尚有转机;若是汉子女子杀了依穆,必将被处以极刑。”
“况且,那也并非是女子。”
容原诧异地看过去,却见那人专注地盯著手中的杯子。
“那是?”
“……非男非女。”
那不就是和自己一样,是这个意思吗?顷刻间,容原便察觉到自己神情不大自然。
并非是因为找到同类他是皇帝,普天之下不可能有同类。
那……可能是因为容敬那个避让的态度……
装模作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容原眸色沉沉,笑道:“姜燕儿还同皇叔说这个?”
表面还算冷静,心中早已大骂对方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自己居然还做了那样的梦……
容敬挑了挑眉,反问道:“陛下的探子不曾去西北边境探查过那姜燕儿的身世?”
“……”
容原哼了一声,“那沙迦耶为何愿意替姜燕儿背负罪名,那可不是一个弥补年幼愿望的理由就说得通的。”
容敬定定看著皇帝,对方从矜贵自若到心生疑虑再到恍然窘迫:“朕、知道了……这件事若被朕发现皇叔戏弄于朕,便……”
政事上牵扯不明白的,一旦加入见不得光的、极端的情色便分外好理解。
况且容敬望著他时的眼神既避讳又冒犯。
容原没和他计较,他还沉浸在沙迦耶居然和姜燕儿有私情的震撼中,一时心绪游荡那、那姜燕儿从伦理上来说好歹也是沙迦耶的姨娘,二人居然……行房。勒科民风未化,那姜燕儿可是汉人,他也不懂吗?他是被强迫的吗?还是说,心甘情愿地和沙迦耶悖德苟合?
如此淫秽之事,简直不堪入耳、不知廉耻……
他选择性地忽视了自己的那个梦境、自己和容敬的关系。
又或许,他骂得就是他们二人。
狼狗X小妈:久别重逢、干柴烈火;睡奸东窗事发,难耐欲火而自慰
宫灯如昼,夜风拂面。
带著面纱、仙姿佚貌的伶人款款走来,身上裸露的大片肌肤像凝结了所有的月光,一双美目水润含情,教在场的诸位王公大臣一时间沉醉其中,无人言语。
丝竹和鸣,婀娜身姿翩翩而起。
容敬侧头看了一眼座上的皇帝,却不料望进一双幽怨眼眸里。皇帝显然没想到他会看过来,愣怔一息,不自然地轻眨数下,再不理会他了。
勒柯的沙迦耶可汗一身草原勇士的精壮体魄,坐在容敬对面。此刻正望著全场最光彩夺目的舞姬,不似多麽欣喜,反倒是有一丝凶煞恶意。
知道内情的皇帝和荣亲王对视一眼,继而默不作声地继续观察著二人。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皇帝偶尔询问一番勒柯的风土人情,年轻臣子谈笑风生,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唯独那沙迦耶可汗却仿佛心有所牵挂,频频走神。
不知不觉月上枝头,醺然的臣子们三三两两结伴告辞,座上的皇帝早已退席,而荣亲王和勒柯可汗也都不知所踪……
星乐坊乃乐工舞伶教演之所。前方登台、后方起居。刚才为皇帝大臣表演的宫人此刻都歇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