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过往那样不堪,那人怎么可能对他有好感,林副官觉得,与其抢回来强迫对方,倒不如顺应失踪的名头,断个一干二净。

时慎序一直没有回答,平地刮起风来,雪渐渐有下大的趋势,林副官说去路边的咖啡馆坐一会,他吩咐的车很快就到。

时慎序撑着伞停了脚步。

天空黑沉,雪花飞舞,兴许是雪夜寂寥引人深思,他有些出神。

“林副官,”他呵出的气雾化成烟,“你觉得我现在还算冷静吗?”

“是。”

时慎序闭了闭眼,“不,再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还让人难捱了。”

连莘缩在床上。

连日精神紧绷,他在浑浑噩噩中开始做梦。

一个人的日子总是很艰难,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一切也只能靠自己,从没有人告诉他什么是男性器官什么是女性器官,也从没有人教他什么是真善美。

这样一个人性格胆小倒是一种好事,至少绝对不会选择去亲近凶神恶煞的恶人。

梦里面廋小的连莘缩在垃圾桶后面瑟瑟发抖。

路灯的光照不进黑夜的巷子中,不远处传来的惨叫求饶声顽固地钻进耳朵里,连莘紧紧闭着眼睛,呼吸都在颤抖。

跑进巷尾穷途末路的男人被踩在墙上,烂泥一样撑不住地往下滑,打他的几个人却毫无收敛,咣当咣当的声音不绝入耳,银光闪几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闷闷几声,肉体落到地上,血腥味蔓延到垃圾桶旁,许久不散,咒骂和惨叫声则与之相反逐渐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