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很简单,陆思源以前很偏心他哥,他哥受伤的时候,最上心的总是陆思源,虽然最近两年没这种感觉了,但应该能吸引陆思源的注意力。

万没想到效果那么好,消息发出去才几秒,电话就打回来了。

果然,陆哥就是故意不理他!

穆霖愤恨地想,他又没想干嘛,就是去找连莘而已,至于所有人都阻止他吗!

他拖长音懒懒地“喂”了一声。

陆思源却直截了当地问他:“你怎么知道你哥身上有血?他受伤了?”

穆霖一愣,他很少见陆思源这么正经又冷漠,没听到他说话,陆思源很快又问了一遍。

穆霖这才说:“我哥就回来了一会,拿了东西就走了,那套衣服徐妈拿来洗,我凑巧看见,不过我哥没伤着,说是路上救人沾上的血。”

“你哥跟你说的?”

“不是,徐妈说的,我没见着我哥,他又不回我消息,不知道什么情况。”

穆霖不想和他扯这些事,想到被扔进军校之前,他几次三番要陆思源别动连莘,等他回去再“播种”,于是有点别扭地问:“那个,连莘怎么样了?你们没碰他吧?”

兄弟俩倒是问了一样的问题,陆思源心中冷笑,却说:“你哥抢走了,早就不在里面了。”

穆霖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啊?”

“蠢蛋。”

迟早被他亲哥骗得穷困潦倒,死去活来。

陆思源啪地把电话挂了。

电话挂断,穆霖愣愣半响:意思是,他哥身上的血,是连莘的?

真流产了!?

大冬天的,穆霖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到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只有生怀,没有流,也没有带球跑

好长一章,一滴都没有了(瘫)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天气越来越冷,天气预报显示明天开始连着下雪,而实际上,这场雪现在就零零碎碎飘了起来。

时慎序从内政大楼出来后,门边有警卫给他身后的副官递两把伞。

副官便顺势接过,边走边有些逾矩地拿伞柄那端拍拍顶头上司手臂:“要打伞吗?”

从组织部小卒到上尉头衔副官,这是他跟着时慎序的第六个年头,半脱离纪律严明的军队,两人上司下属的关系显得不那么严苛,相处方式上更趋于朋友模式。

时慎序打开伞。

迎着细雪走了几步,他开口:“都安排好了吗?”

“是,”时隔几周,林副官重新接管长官包括人员调配在内的行政内务,如从前那样简明报告,“没有异常,随时可以合法搜捕。”

似雨非雨的冰丝落到脸上,副官听见时慎序嗯了一声,“让他睡一觉,明天早上再带他回去。”

仍然是那种沉稳淡漠的声音,林副官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半个月前会因为一个犯人的失踪而大发雷霆。

他也很难想象,这场夺权起因是因为时慎序想抢人。

从林副官有印象以来,长官便一副严肃冷静的模样,即使后来在监狱中看到时慎序的恶劣不公之处,这种印象依然在时慎序举手投足的游刃有余中不断加深。

首相大人与第四军参谋长虽是父子关系,距离却肉眼可见地疏离。

政客的心通常难以捉摸地冷酷,大约是时首相对参谋长违背意思夺权的行径感到不满,纵使如今时慎序权利更甚,首相却连一辆代步车都吝于给予自己的独子。

走了一段路,林副官没忍住:“你想要什么得不到?这又是何必?我以为您很懂得及早抽身。”

诬陷,虐待,囚禁,喂禁药,动私刑,甚至曾经下命令让人轮奸玩弄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