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

好不容易回来,有个对他好的岳至,人又好话又多,那些地狱般残忍的虐待不再侵蚀他的肉体,他觉得生活都渐渐鲜活起来,现在出这档事,他真怕……真怕……

怕什么?

连莘满脑子都是阻止打架,哪里想得清楚怕什么,只知道怕岳至出事。

他想不明白,岳至这样随便替人出头的脾气,从前是怎么在监狱里活得那么好的。

第23章 23 鹌鹑

打架一时爽,惩罚火葬场。

果然,在岳至把人揍得满地找牙之后,岳至和林越都被通报批评了,除了一周餐食减半的惩罚以外,还被抓去了禁闭室。

连莘不清楚禁闭室是个什么地方,只听说不是简单的禁闭,月度考核不及格也会被关进去,岳至从没跟他讲过里面有什么。

连莘想跟其他人打听,可他自身都难保,岳至不在,没人来欺负他就不错了,他只能暗地里干着急,懊恼自己没用……

但是没过两天,岳至就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林越却还关着。

晚上岳至悄悄爬到连莘的下床,绞着他的脖子跟他咬耳朵,“担心什么,我进来都一年多了,有分寸。”

黑暗的监舍中,什么都看不清。

但是岳至的存在感很强,他的身材很好,人高马大肌肉紧实,浑身散发着青年人的热气,两个人挤在监狱狭窄的上下铺小床上,闷得连莘喘不过气。

他很不习惯跟人贴得这么近,尤其在进来之后,任何一个强壮男人的靠近都让他毛骨悚然。

可是这是岳至,连莘扭了扭,只闷闷道:“不能告诉我吗?哥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不会出事?”

明明认识这么久了,岳至却从不跟他讲自己是因为什么进来的,问了也三缄其口,这让连莘有一种没被岳至划为自己人的患得患失感,心里堵得慌。

深夜的监舍很安静,今晚没人打飞机,大家都睡得很早,只有个别人在打呼噜,岳至贴近一点,用气声道:“那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不准说出去。”

连莘:“绝对不说出去,我也没人可以说。”

“那天那谁说我是私生子,他没说错,但我不在岳家长大,我十六岁的时候才被便宜爹认回去,去年被我同父异母的哥哥用故意伤害致人重伤的罪名弄进来,那个便宜爹没替我说话。”

岳至贴在连莘耳边压低声音娓娓道来,“他是个不那么合群的议员,归属执政党派,唯穆议长是从,很公平的事情,穆家给岳家庇护,岳家给穆家当狗。”

“岳家自以为有点小钱小权,只想要儿子来继承,可惜他就一个亲亲儿子,而我那个好哥哥被情人搞坏生育能力,还在治,在没有确定结果的时候,岳老爹不可能让我在这里面受到太大伤害,至少不能伤到岳家的精子库意思是,我看着屁都不是,其实比监狱里那些所谓的高级罪犯还受人保护。”

“穆家做靠山,都是岳老爹的功劳呢。”岳至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