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潮钰重复:“叠好一千颗星星,会给你小小的奖励。”
连莘知道,穆潮钰的意思是,就算他不在,自己也要表现讨好他的诚意,这一千颗星星他想叠也得叠,不想叠也得叠。
他们说话的时间有点久,时慎序在军队以雷厉风行著称,他蹙起眉宇,颇为严厉,似乎下一刻就要对眼前的磨蹭呵斥出声。
“好了,”穆潮钰及时把人推了过去,“麻烦时哥给他送一些叠星星的纸带子,这些照顾不算过分,多少也是一些慰籍。”
连莘猝不及防直面神情冷硬的时慎序,腿都软了。
时慎序垂着眼眸看他,很冷漠,和之前一样冷漠。
连莘踉跄地要后退,却听男人说了两个字,“带走。”
那位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副官在长官示意下已经走上前来,闻声挑挑眉,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想往回跑的青年控制住,双手反剪,压着往前。
“我不要走!我,我还没好……求您……”
连莘惊慌失措地挣扎求饶,副官找穆潮钰要了随身手帕,直接往他嗓子眼里塞,一条黑布条蒙住他的眼睛,然后咔嚓一声,军用手铐彻底限制了他的行为,副官跟着时慎序把他带到车上。
车子七拐八弯,出了好几道守门。
这次却是连莘误会了,时慎序只是把他带回了第三监区,还给他派了个轻松的打蝴蝶结的活。
连莘也没想到,穆霖暂时不在,几个跟班也被调离第三监区,生活好过了很多。
他那么轻松,看得岳至直咋舌,“连莘你老实告诉我,那十几天不见人,攀上哪个大佬了?”
自由活动时间,岳至靠着墙壁抽烟,连莘在他旁边蹲着玩脚边的石头,“没有,还那样,上面让我们保密……”
“你偷偷告诉我,”岳至像是不相信,“到底哪个大佬,把你从洗衣郎变成小女工?”
没等连莘说话,不远处蹲在阶梯上的一个男人阴阳怪气,“卖屁股的骚男人,攀上谁都没人羡慕。”
岳至扫过去一眼,站起身,冷笑,“眼睛脏的人看什么都脏,他妈的怕是你想爬谁的床没爬上,没人看得上你那个烂屁股吧?”
男人也冷笑,“他没听说,你可心知肚明,这消息哪个监舍没传?卖就卖了,万一出去没准还能嫁个好的一飞冲天。”
岳至慢慢踱过去,“林越,就算抢家产输给一个野种,那也是愿赌服输,我劝你捕风捉影这种事少干,你那个爬床的小妈没教你这个道理?”
气氛隐隐有剑拔弩张的趋势,连莘蹭地站起来,亦步亦趋地跟上。
见他走近,叫林越的男人嗤笑,“你不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嘲笑我是不是太搞笑了?哼,谁把你送进来的真以为啊!!!”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连莘只觉眼前一花,身边的岳至就叼着烟,扯过那人衣领一拳打在对方太阳穴上。
速度又快力度又猛,连莘眼看着刚刚还在叫嚣的林越扑通侧摔在地上,眼角裂了,鼻下流出血,像是放了慢镜头,连莘目睹一切却又没反应过来,呆了呆,突然见岳至往前要继续压着人打,猛然惊醒地去扯他,“哥!打架是大忌!!!”
“操你妈的!”林越哪里管这种事,捂着脑袋反扑回来。
岳至一把甩开连莘,呸掉半截烟,“操!嚼舌头根嚼你头上,老子不把他脑袋打开花老子就不姓岳!”
监狱里娱乐活动少且枯燥,骨子里的血性被条条框框压住,遇上打架的事情反正与自己无关,相当于白看一场热血沸腾的好戏,操场上全是看热闹的。
正好值班的两个狱警刚被叫走了,不在。连莘急得要死,拼命去拉两个打架的人,自己也被打了几拳,头晕目眩,肘击到胸口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