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来动去,搞得站他前面的岳至不耐烦地拽他,“急什么,等下就到你了。”
连莘眼睛亮晶晶,“有巧克力吗?大不大?贵不贵?好不好吃?”
“你是不是忘了我昨天跟你说什么了?”
“没忘,”连莘攥着手里的卡,还是很高兴的样子,“你说穆霖可能就要回来了,要我收敛低调一点,我知道。”
“我看你缺心眼,他让你吃狗食,骂你是贱货,还有……”见身边的人距离有点近,岳至压低声音,“明明是穆家二少爷,前段时间被自个儿亲哥弄回学校读书,现在又听说还要弄个假的身份进来,我看就是想进来折腾你。”
“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他现在还没来呀……”
岳至撇嘴,“我就搞不懂了,他哥还没走,他怎么又回来了?”
连莘跟岳至悄悄说过,那个实习的心理医生就是穆家大少爷穆潮钰,人特别特别坏,说穆潮钰坏话的时候,多少也是为了寻求一点儿认同感,好在岳至是站他这边的,情绪价值给满,管他穆家是多有权多有势的议长家,连莘怎么骂岳至就怎么附和。
见岳至还替他想着,连莘收住自力更生赚钱可以买零食的兴奋,郑重道:“哥,你记着,他们几个我们惹不起,如果穆霖打我,你别管我,装不熟,千万千万不要给我出头。”
“知道了,”岳至凶巴巴拧眉,蹙起的单眼皮显凶,“谁他妈管你啊……”
“那就好。”连莘松气,继续往前望小超市。
过了一会,岳至又扯他,说:“我不管你谁管你……”
“……到时候哥给你弄吃的,至少不叫你饿着。”
连莘感动坏了,“哥,你卡里多少钱?要是我买不起巧克力,你可不可以给我买点?”
“艹!”岳至瞬间背过身,“老子没钱!”
连莘在他身后弯着眼睛笑。
进来之后总是被殴打针对,几次都觉得活不下去要被弄死了,他人又懦弱又胆小又内向,没有出去的希望,什么都不好,哪都差,谁都坏,就遇到岳至最好,给他写拼音教他识字,给他出头关心他,在他心里,这个哥他得认一辈子。
队伍窸窸窣窣地变短,到连莘可以进去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食物区域的几排货架,大概由于监狱内囚犯特殊,货架上面摆的都是连莘看不懂包装的进口零食,来回扫了好几次,连莘才确认巧克力是哪个。
下工的时间,因为是购物日,晚上特意没安排思想教育和其他晚班,挑选商品的时间倒是充裕,但收银员一直在催,连莘顾不得对其他东西流口水,匆匆拿了三包方便面,两根火腿肠,还有包装精致的巧克力就准备去结账。
烟区在另一个小房间,岳至进去了还没过来。
连莘捧着他的食物去结账,滴一声,扣除27,余额3。
晚上八点,出了小超市的门,连莘边往路灯下走边低着头认真数他买的东西,突然有人伸手扯他后衣领,手一空,怀里的零食哗啦啦掉在地上,没等连莘反应过来,后膝盖窝又挨了一记重踹。
“砰”一声,膝盖骨结结实实磕在地上,连莘秀气的脸皱成痛苦的模样,手撑着地,跪在地上疼得叫都叫不出。
踹他的人毫无愧色,对前面的人嘻笑,“霖哥,这小子买点东西笑成那样儿,一脸穷酸样,看了就倒胃口。”
被叫的少年身高腿长,他弯腰,不紧不慢捡起滑到脚边的一袋方便面,这才迈开步子,走到连莘面前。
连莘吃力想起,刚开始踹他的人却一脚踹他屁股,然后踩在他脊骨上,用力一压,就让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穆霖蹲下身,钳高他的下巴。
“买点东西这么高兴,是觉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