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莘唇角扁着往下耷,一副要哭的样子,陆思源正要说什么,那双大眼睛突然毫无征兆地掉下眼泪。

陆思源一怔,松了掐他脸的力度。

连莘哽咽着,“陆,陆医生……我没偷那么多钱,是穆潮钰……他针对我……他陷害我……他陷害我,他还在,还在澡堂……他……他故意的……呜呜他故意让你们替他……”

他不断地抹眼泪想停止哭泣,觉得在同样是男人的陆思源面前哭很丢脸,可是眼泪又不断地流出来,似乎委屈极了。

陆思源却一下起身,搂着抱着反把他压回床上。

他单腿屈起,手肘撑在连莘脸侧将他禁锢在身下,弯腰亲亲身下之人的嘴,语气温和道:“我知道,我也正打算和你说这件事。”

“以后这些话就不要再说了,你第一次说,我就当你还不懂事,但要是以后再从你嘴里听到潮钰的不是,那可就不是亲一亲这么简单的事了。”

“再说,这些话说出去,你信不信另外两个人不仅不信你,还会把你生撕了。”

陆思源的语气分明那么温和,可说出的话却又那么森冷无情。

那双带笑的狭眸中暗含警告,唇角也假模假样地勾起笑,逼仄的怀抱透出极重的压迫感,像撕开羊皮的狼,第一次显出狠辣的一面。

连莘抖了一下,陆思源又不紧不慢道:“嗯?听懂了吗?潮钰做过什么,莘莘从现在开始全忘了。”

“我以为你还好,”连莘茫茫然,“可是你们都一样,原来你们都一样,都是坏人……不公平……这不公平……”

陆思源骤然沉脸,把他面朝下翻了个身。

男人的小臂肌肉绷紧,大掌毫不留情地摁住连莘后颈,把他的脸埋进被褥。

“连莘,我再说一遍,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你惹潮钰不开心就是最大的错误,我可以直接明白地告诉你,所有人都是这么想。”

陆思源骑按着他,居高临下冷冷道。

“还有,我不太喜欢使用暴力,你最好听话一些,否则我有的是方法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连莘刚退烧,又饿着肚子,浑身软绵绵没有力气,他倒在床上,被陆思源用力一捂,整个人都陷进被褥里动弹不得,像只垂死挣扎的小动物,弱得可怜,无处可逃地在他身下扑腾。

连莘闷在满是消毒水味的被褥中哭。

他就知道……

没人会向着他的……

所有人只在乎穆潮钰那个表里不一的坏蛋,根本没人在乎他受没受委屈,也没人在乎他过得好不好……

他只是说了被穆潮钰针对虐待的事实,这个一直装得人模人样的男人就变了脸,要是另外两个人,恐怕会直接弄死他……

陆思源单手把连莘扯起来,看他还咬着抿直的唇闷闷地哭,就钳过他下巴亲昵地吻他。

呼吸交缠,带着若有似无的香味和消毒水味,陆思源温声道:“莘莘乖一点,还饿着对不对?乖一点就吃东西好不好?”

双腿之间一阵异样,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连莘慌得什么都顾不上,疯狂在他身下扑腾,“你刚刚说!你刚刚说!亲你你就给我吃东西!”

陆思源轻而易举控住他,“不,听话的小朋友才有奖励。”

连莘扭着腰,像是饿傻了地要打他,“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不骗你,等下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你骗……呃啊”

连莘被强压到床上,他反胃想吐,偏偏胃里什么都没有,眼前阵阵发黑,胃部往上泛酸水。

先是背过身被牵住两只细腕,后来他头晕目眩仰躺着,捂着肚子一下下往上颠。

刚开始还能虚弱地反抗,后来实在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