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有盼头了?”

穆霖刚回来,还是青春大学生相,球鞋是外面的球鞋,外套是外面的外套,俊朗阳光的脸扬起灿烂恶质的笑,明明没那么凶,但是配上散漫的笑,反而显得更加痞气,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鄙夷不屑,眼中满是轻蔑,像是在看什么垃圾。

对上他那张带着邪气的少年脸庞,连莘脸都白了,“对,对不起……我没有……没有在高兴……”

清空超市门口还在排队的犯人后,另外两个跟班也走了过来,穆霖便指挥他们,“把他架起来。”

连莘不敢反抗,一人一个手臂顺利把他架跪在穆霖面前,穆霖站直身体,当着他的面用手撕开方便面的袋子。

嘶拉一声,抽出面饼,破掉的袋子就轻飘飘落地,一掰,面饼碎成三瓣,两瓣掉地,一瓣还留在那只大掌中。

穆霖一手握着小半截面饼,一手掐住连莘的脸,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点一点,往他怕到颤抖微张的嘴里强塞。

“一次次欺负我哥,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粗硬干燥的面饼强塞了满嘴,不规则的面饼断面划伤口腔内壁,那只手却依然不顾阻塞地把剩下部分往嗓子眼里捅,连莘被迫压跪在地上,仰着被掐住的脸,大眼睛里蓄起生理性泪水。

“上次推我哥,是不是以为我不跟你算账?”

“哼,想日子安稳想得美!”

连莘哀求地连连摇头,呜呜咽咽地说“没有”两个字。

塞完干硬的面饼,见脚边还有盒巧克力,穆霖一招手,就有人捡起来打开递给他。

一挑,包装精致的球形巧克力滚了一地,穆霖拿了三四颗,一口气往连莘嘴里塞,“这么高兴,没吃过这种好东西?今天给你吃个够。”

塞进嘴里的巧克力铝箔纸都没拆,又硬又干,连莘被塞到想吐,穆霖却抓着他的脸羞辱般乱晃。

“吃啊!嚼啊!”

“刚刚不是笑得挺高兴的吗!”

见连莘不笑,穆霖脸一沉,一甩手,反手将耳光扇到他脸上。

“你那是什么表情?嗯?不服?”

“不……不是……”

被扇了一巴掌后,连莘努力憋住泣音,强迫自己牵出一个笑。

他又是害怕又是听话,像嚼草一样,忍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强嚼了几下巧克力铝箔往里咽,喉结艰难地滚动,纸状的东西扭曲折叠,带着棱角,喇得娇嫩干涩的嗓子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