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就睡吧..”

泠然摇摇头,不舍得。

“我还想看看你,再看会儿。”

“嗯..”含酒单手揉了揉眼,“那就多看会儿。

她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急诊的红光似乎已经很近了,医院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地方,最后一次是爱人带她来,竟也像是回家一般亲切。

泠然慢慢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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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写,更不会写文了。

第15章 | 0015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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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酒一丝不挂地醒来时,她给的触感还在眼角逗留,抬手抚摸时却只有干干一片。昨夜的人已离开,昨夜的事被蒙了层纱,没有人敢去揭开。

天未大亮,含酒起身洗漱准备上工。

此后半月又与从前无异,含酒白日做活,到了夜里有时去见常吉,两人一同谋划离宫事宜。

身居宫中久了,各类闲言碎语便是不想听也会自然传入耳中。这日又听几个公公与宫人婆子窃窃私语道:“王上听闻夫人不肯服药,勃然大怒。”

“你说这王上也怪,平日冷落夫人,怎得又对夫人服药之事如此上心?”

“呵,你还真以为王上那是关怀夫人身体?”

“不然呢?”

一个宫人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那你以为夫人不肯服药是因何缘故?”

众人噤声,狐疑相视。

含酒探过头去,纳罕道:“难不成,那药有毒?”

宫人面色铁青,急道:“呸呸呸,我可从未说过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含酒继续装傻:“可王上为何要令夫人服药呢?”

几人相视,见她蠢笨,好心提点,耳语道:“夫人母国为王上所灭后,便生了疯病,如今已被禁足宫中多年。而近年仍不断有郁国残党几次三番意欲谋害王上,夫人虽在病中,可到底与郁人脱不了干系。王上本就多疑,这等谋逆之嫌岂能为王上所容?咱们做下人的知道归知道,可万万不敢乱说,懂了吗?”

含酒恍然点头,又问:“素闻王上对亲族仁厚,对妻子情深,看来果真如此?夫人虽有谋逆之嫌,可看如今宫中吃穿用度仍是尊贵非凡。”

旁边一个胖师傅嗤笑一声,众人撇嘴,似笑非笑。

含酒躬身赔笑道:“我自小长于南洋,不通中土之事,初入宫中,人又蠢笨,只怕哪日不慎失言便掉了脑袋,还请诸位老前辈提点一二。”

“嗨..”一位公公长叹,嗓音压得极低,抬手指了指上边:“咱的这位仁厚啊...你竟不知他那王位是如何得来的?”

含酒做了做唇形,未发出声:如何?

“可怜他那父兄哟..”

含酒眼神不解,望向众人。

胖师傅提刀在脖前抹了一下。众人纷纷面色发青,四下散了。

“你只记得,今后万万不可多言。否则小命不保哦..”

...

自那以后,含酒日日留心宫中动向。越王每日遣人送来汤药,等到碗碟送至厨房清洗时,含酒便借机偷取一点残渣,尝出其中成分,再根据药理,悉心在含月饮食中另外加入几味药材,化解毒性。

又过了些时日,含酒有心帮忙给夫人房中送膳,借机入屋观察含月服药情形。含月偶然见她,也只是面色如常,喜怒不形于色。

越王暴虐,也不知她被囚禁深宫的这些年都是如何过来的。含酒望着手中托着的酒盅,又一次跟着宫人步入正殿。

“近日王上又于城中搜捕剿灭了一伙伺机而动的贼人,杀了数十人,最后从仅从一人嘴里拷问出了些话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