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早已混入他们的细作。姐姐可有什么眉目?”殿中矮几的另一侧端坐着一个妆容华丽的女子,眼见像是同居宫中的妃嫔。

“我日日困在这深宫中,能有什么眉目?”含月替二人斟茶,冷笑道:“你们赵家对越王可真是忠心耿耿,连妹妹都时刻想着为王分忧。”

赵姬眉梢微动,又很快藏起不悦。

“正如你们当年服侍郁王那般,天下谁人不知赵家最是忠诚。”

含酒将酒盅交与淡积,心想这赵家难道便是当年郁王近臣。当日越国之所以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攻入郁国王城,便是因为守城的赵家父子背信弃义,临阵倒戈打开城门。

赵姬端起茶笑道:“姐姐何出此言,都是前朝旧事了。今日妾不过是多了几句嘴,姐姐莫要怪罪。”

含月淡笑,唇角带着些讽刺:“我怎能怪罪妹妹,难得你还想着来瞧我。只是今日怎么不见阿辞一道过来?”

赵姬道:“知道姐姐挂念,今早我出来时原想带上阿辞,只是不巧,王上正好召她去修习剑术...”

“哦..正好?”含月目光生寒,指尖触摸着杯壁,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赵姬躲开她的目光,笑得有些不自在:“阿辞这孩子好福气,深得王上宠爱,常常要她陪在近旁。”

含月并不接话,任由殿内寂静。

赵姬起身,接过身后宫人端着的药来:“王上记挂姐姐凤体,今日便由妾来伺候姐姐服药。”